她自小就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比寻常人要厉害，有些东西或是人，她看一遍就能给记住，尤其是在早晨是她记忆力最佳之时，所以陆书瑾早就习惯了早起看书。

沉书本之后时间就变得飞快，等陆书瑾再抬起，天已然大亮，丁字堂也来了不少人，像往日一样吵吵闹闹。

蒋宿也是平日里踩着早课钟来的那一类人，他来之后早课钟敲响，整个学堂只剩经常旷早课的季朔廷和这段时间不缺席早课的萧矜没在。

蒋宿是个直，心里藏不住事，坐之后就悄声问陆书瑾：“陆书瑾啊，昨儿到底怎么回事？你与那齐铭是相识？”

经他一提，陆书瑾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日的事，她也没抬地摇摇，没有说话，像是不大想谈起此事。

蒋宿没察觉，接着追问：“那你为何要拦着我们揍他呢？那齐铭惹了萧哥就该打啊。”

陆书瑾或许是自己也不知答案，仍是摇。

蒋宿叹一气，又说：“没事儿，萧哥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很疼你的，我跟萧哥相识一年，还未见过他把自己盒里的菜分给谁吃呢！过两日你认个错说两句好话，这事儿就过去了。”

蒋宿说的是先前萧矜喊陆书瑾一起用午膳的事。那日盒里有一里脊菜是酸甜的，萧矜约莫不喜吃，就一块没动。他见陆书瑾一块一块吃了个净，就把自己的那份全夹给了陆书瑾。

陆书瑾听了蒋宿这话，就觉得不对劲，那不是萧矜自个不吃才给她的吗？怎么给说的好像是萧矜忍痛给她分菜似的。

但她没说来，不想与蒋宿争论。

蒋宿见她没反应，就用手肘撞了撞她：“你见到了不？”

陆书瑾左耳右耳，敷衍。

蒋宿这看了她没什么闲聊的望，以为她心不虞，便也没再多说。

早课结束后，季朔廷了学堂，但萧矜没来。

他旷学了，一整日都没来。

萧矜其实很少旷学，至少在陆书瑾在丁字堂念书这大半个月，他一次都没有，还因着跟她一同舍房连早课都不缺席。但他旷学也算不上大事，夫只问了一句之后便没再多说。

他两日没来学堂，再次现的时候，整个云城就已经传是萧矜纵火烧的齐家猪场，一时间猪疯涨的所有怪怨都归在了萧矜的上，言他是个心狠手辣的疯，现在烧猪，日后就敢烧人，总是见不得云城百姓好过。

到都是咒骂萧矜的声音，甚至还传了海舟学府之中，不走到何陆书瑾都能听到关于齐家猪场的事。

萧矜当初这事的时候，其实也该想到会面临如此结果吧？

他来学府时倒是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似乎本不受那些言蜚语的扰，围在他桌边的人依旧很多，他也像平常一样与人说说笑笑。只不过他没有在学堂的时候问陆书瑾早膳吃了没，也没有在午膳时喊她一起用餐。

他没再往陆书瑾这里瞧过一，仿佛两人回到了完全不认识的状态。

午膳过后，蒋宿自萧矜那回来，兴冲冲地陆书瑾说：“快，萧哥心很好，趁现在你去低个认个好，萧哥指定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