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绫罗绸缎锦衣玉！为何不选我！”

萧矜像是觉得很有趣，笑着将银票收起来，换成一锭银，又：“我仔细想了想，他这条烂命值不了一千两，最多值个十两，你可重新选择。”

陆书瑾静静看着杏儿，却见她这次反而没有方才那般犹豫，很快就：“家并不想改变选择。”

她这次甚至没再看青乌一。

青乌睛红得像是滴血，死死盯着杏儿。

“你看，你连十两银都不如。”萧矜肆无忌惮地讥讽他，“一厢愿为她赴死，结果别人压不愿领，你当你是什么盖世英雄不成？你方才那副气势我还以为你多了不起呢，不过也是被踩尘埃的烂泥，让人看不起的杂碎罢了。”

他说话相当不留面，无异于给青乌心重重刺上一刀。心上人为了十两银抛弃自己，还要被如此嘲笑，青乌的尊严被狠狠碾碎在地上，发一声极其刺耳的吼叫，模样疯癫。

萧矜一抬，侍卫立即着青乌的颚“咔吧”一声，卸了他的嘴。

“爷向来是言必行，她既选了银，那你这条命也就留不得。你拐骗玉馆的女统共四个，其中两个女不肯折服，一人被打至死，一人咽土自尽，”萧矜笑容俊，却又带着凶残，“我就在此代官老爷断了这桩案，让你也会一骨寸断，咽土窒息而亡的觉。”

说罢，他挥了手，让侍卫将人径直拖去了后院。

陆书瑾从始至终都在旁观，一言未。她原本都已经想好了如何痛骂青乌一顿，解心之恨，但却没想到这件事萧矜比她摸得清，甚至知青乌拐了几个女，而了楼馆的女又是如何惨死。

青乌被心上人抛弃，又受此酷刑而死，陆书瑾只觉得异常痛快。

她想，或许她也不算什么好人，她甚至希望杏儿也没什么好场。

正想得神，却见萧矜不知从哪里又摸了五个小银锭放在桌上。先前陆书瑾给他代笔策论的时候，一张能换一个这样的小银锭，是一两银。

他拿五两银，忽而指着陆书瑾对杏儿问：“他和这五两银，你选哪一个？”

这一瞬间，陆书瑾的脑是懵的，脸上现无比诧异的神，向萧矜投去疑惑的目光。

杏儿方才面对郎和十两银都选得如此快，换成陆书瑾则就更不费什么思考，几乎是上就选了银。

萧矜就半倚在桌上，往她这边凑，小声：“可看明白了？青楼女多薄，你费尽心思也换不得她侧目，你比那蠢人还廉价，你才值五两银呢。”

陆书瑾眉皱得死，隐约觉萧矜仿佛也如方才羞辱青乌那般来羞辱自己，但她的目光落在萧矜举起的五手指上，又转回他充满认真的眉中，却觉得他像是在正经劝说她。

萧矜见她的脸变得难看，又想了想，仔细措辞，将声音压得更低，与她咬耳朵，“也并非是说你廉价，只是风尘女总有多重顾虑。她们肯定先考虑的是从了良后衣住行，再考量夫家的地位，你如今还是一介书生，手中也就才八两七百文。当然我并非是嘲笑你穷，古人云：‘莫欺少年穷’，是她有不识，正好你也能了却杂念，日后专心读书，金榜题名指日可待……”

“你到底想说什么??x?？”陆书瑾越听越糊涂，小脸都要皱成一团，打断了他的话。

“你就断了赎她的心思吧。”萧矜总算说重来，仔细地瞧着她的神，仿佛是怕她因此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