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也离开院后，柳蛮蛮才问：“阿芜，我怎么觉得你对冯老爷的态度不太对劲啊？”

好像看他很不顺的样。

江芜了个鬼脸，“就是觉得他的故事漏太多，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啦。”

——鬼有善恶，人也有好坏，说到底，人和鬼没什么区别。

她拿符纸折一只纸鹤，往天上一抛，纸鹤扑棱着翅膀，摇摇晃晃飞了起来。

江芜拉起柳蛮蛮，“走，我们去找小颖。”

亚度尼斯望着一大一小离开的背影，抬手轻抚过罩，喃喃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语言，像是在和什么。

院里只剩凌尘还在跟那几野草较劲，“不行，我再换一卜术试试……”

“阿芜，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纸鹤在前面飞，柳蛮蛮跟在江芜后面追。

她突然发现，别看江芜人小短，跑起来居然还快？

江芜也不回，“蛮蛮，我考考你——你昨天见到冯家族人，想到了什么没有？”

柳蛮蛮皱起小脸，她最讨厌动脑了，不过看在阿芜的面上，“我想想啊……他们好像都很害怕女鬼？很尊敬冯老爷？”

还有个想法只是在柳蛮蛮脑里转了一，但她没好意思说来。

江芜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些男人总是偷看你，对不对？就像那个傻阿寿一样。”

柳蛮蛮哼了一声，“一群臭男人，被关了八十年，没见过姑这样的大女吧？”

就是因为那些垂涎打量的目光令她不快，所以她昨晚才迫不及待要带江芜回去休息。

“没错，我们昨天见到的都是冯家的男人，除了被女鬼附的丫鬟小翠，冯家的女人都在哪里？”

江芜说这句话的同时，纸鹤飞过了一座月亮门。

柳蛮蛮顺着她的思路去想，“可能冯家的女人都在后院，不见客人？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古代的女人讲究大门不二门不迈，还有那给小修的绣楼，她们从小就住在里面，直到嫁那天才能离开……”

“那我就更好奇了。”江芜望着前方曲折幽的小径，神微冷，“她们会像冯家的男人那样，害怕方宁心吗？”

纸鹤越飞越远，将她们带到了一个偏僻清冷的倒座房附近。

“有人来了。”

柳蛮蛮耳力好，听到对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忙抱起江芜，藏在了树丛后面。

很快，二人看到一个年轻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脚步虚浮，上散发着的酒气，青黑，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确定周围没人后，轻车熟路地摸了屋里。

这人怎么在自己家里还鬼鬼祟祟的？

柳蛮蛮和江芜也赶追了上去，蹲在了窗面。

咣当一声，屋里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接着有女人惊慌开：“你怎么来了？你去，去——”

“嘿嘿，我当然是想嫂了才过来的……”男人醉醺醺地步步近，“大堂哥走了两年，嫂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吧？”

女人声音里带了哽咽，“你还知我是你嫂，你怎么敢……是老太爷让我为夫守节的，你这样对得起封家列祖列宗吗？”

“封家？封家早就没了！”男人动作鲁起来，空气中传来裂帛声响，伴随着女人无力的挣扎，被捂住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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