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葵：“我不换了。”

“若我不去呢？”萧复一边说着， 一边挨近了他，夏日里闷的呼声和温，逐渐爬上了林葵的胳膊，他蜷缩了脚趾，被照凌挤在了床榻的角落里，肤起了小疙瘩。

接吻也就罢了，林葵尚能接受。但一想照凌这个亲人的劲，怕是要亲上好一会儿。

“不……不用。”林葵怕了，立刻将净的襦衫从屏风上拽了来，披在了肩上。萧复过去时，只见着他上那竹青的襦衫混着贴着，隐隐约约的，却看得更加真切，萧复眸沉如黑潭般望着林葵，他的乌发一缕缕地贴着后背，脸上的眉、睫，鼻梁和嘴，全都挂着晶莹剔透的珠，在日光耀得炫目。

没有里衣，只有一条半透的竹青襦衫披在上， 林葵也能想象，照凌为何盯着自己不放， 这打扮实在是不端正。

林葵抱着凌的丝衾， 坐在角落里，只一颗脑袋， 两条白皙的手臂。

这别苑就不大，但前院搭中，还有后院，有一片是从他的寝室才能的小院，院里有樱桃树，台阶上爬满了绿的青苔。

林葵低声说：“我等你去了再换。”

金陵城（24）

作者有话说：

林葵了一汗，想回屋冲个凉，一，便让人帮忙打了井。

林葵察觉到他的视线，埋拢了拢的衣裳，光着脚走屋，那衣衫经后薄到连肤的光泽和颤抖都能瞧得一清二楚，萧复扭凝视他的背影，从心起。

匕首：我起了！

萧复就把窗推开瞧着，其实瞧得并不真切，林葵还用了竹屏风围着，似乎连洗澡，都不乐意让自己看了。

他就要看！

林葵在亲这件事上，一向是被动的，他想抗拒，但没有理由，想推开他，又怕照凌生气，所以时常是在底线里让他徘徊。

他后脚踢上门，正换净的里衣，便听门吱呀一声响了，林葵还没换好， 迅速伸手将挂帐的银钩放来了。

萧复目不转睛：“你换，我看着。”

他忘了，这蚊帐是刚换上去的，透光透人，萧复大步走来，撩起帐。

林葵浇的动作一停了，蹲来说：“够的，你不用我的。”

“我帮你洗。”萧复可不那么多，都成亲多久了，看不得么，他不仅看，还要一起洗。

萧复心有闷气，把门推开了：“林郎，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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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复：“你午不是还要跟老四纳凉的风车， 你不换衣裳， 怎么去？”

这里没有人，林葵便在此地天冲凉，换了张脸帕，弯着腰用凉井洗。

林葵自个儿也不知自己什么样， 屋里有铜镜，但模糊的铜镜不足以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有什么不能看的？

“我、我换衣裳呢。”林葵挪开目光。

自然是看得，但林葵说不， 萧复人钻有些闷的床榻， 将白帐放了来， 林葵抓着豆绿丝衾， 默默地看向他。

“换衣裳， 我看不得么？”

萧复看他，他也看萧复。

聒噪蝉鸣里，林葵微微侧扭开脖，声音很轻很轻：“了，我刚洗好，不想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