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林葵抬手去，“就是好久没有睁开了，有酸。”

谢老三拨开萧复，去给林葵检查：“你这睛，受不得刺激，别受光，晚上这左完全可以睁开，至于这觑觑么，也慢慢能调养好。右要慢些，再过几个月，应该能恢复成左这样。”

“多谢，多谢……谢先生！”林葵当即站起，掀起衣袍跪，谢老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磕了一。

“谢先生救命之恩，在没齿难忘！”

“行了行了，起来起来，你跟照凌小什么关系，我是他师兄，你说我能不救你么？”

照凌……小？

林葵想，难他师兄也不知他喜女扮男装么？

可自己多次喊姑娘二字，应当是知的吧？

他想，是不是萧照凌常以男装示人，所以在外，都没人喊他姑娘。不然旁人也会觉得奇怪的吧？

林葵想通了，也没觉得男装有什么不好，男装可太好了，萧姑娘容貌国天香，若是女装扮，怕是让金陵的显贵们，给活剥了去。

金陵人多，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林葵想了想喊他一声：“照凌……”

“嗯？”

“你常穿男装，我在金陵，怕喊漏嘴了，不若我喊你……萧公吧。”

“萧公？”萧复眉端轻挑，“这听着生分，葵你唤我一声萧郎呢。”

“…………？萧郎……”林葵喊顺了，眉开笑地抚手，“萧郎好，那便萧郎吧。”

林葵笑起来红齿白，萧复看。

“你再喊一声。”

林葵嗓音温和：“萧郎。”

萧复：“哎，再喊一声，我听。”

“萧郎……”

谢老三受不了，负手而去，呔！真想船！

金陵城（11）

秦淮河上， 舳舻千里，船织如。

闱将近，各地学赶赴金陵， 太后生辰也在正月，各地官员， 亦齐聚此地。

这秦淮河画舫无数，人多杂，反而是最适合谈事的地方。

萧复的这艘船汇其中，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