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嗯”一声，然后摇：“不要，不……”

“好，那你等我。”

萧复就松开他了，继而起拉开屉，翻找了会儿，半晌找到一盒母亲给他准备的“玉容膏”。

那日他回来，房间就被打扫了来，他那定北侯府荒了七年，无人居住，这几日才开始重新打理。

萧复这里什么都不缺，他打开玉容膏的盖闻了一，当然，什么也闻不到。

将手洗净后，他挖起一块来，拇指和指一搓，化得很快。

林葵躺在他的床上，似梦非梦地很不安，听见他离开，却不知他去了哪里，他用的大氅裹住自己，没听见声音，控制不住地喊了声：“肖照凌……”

声音很小，萧复听见就大步走了过去，他坐来：“我在。”

萧复用被褥遮住林葵的全，两手化开一大块玉容膏，变成了油一般的质地。

林葵就被他得打哆嗦。萧复问：“冷不冷？是我重了？那我轻些。”

林葵不吭声了，像是难受，抿着燥却殷红的嘴，睛却透了蒙着的白布。

萧复见状揪心得要命，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五指，亲密无间地十指扣着，林葵也忍不住地握住了他的手，握得很很。

萧复：“……我知你不愿，醒了便忘了这件事吧，这里是安全的，没有人会看见，没人会知。”

没多久，林葵就蜷着完全不作声了，扣住萧复手掌的五指，也缓缓松开。

萧复掖了被角，将他冻得蜷缩的脚趾掖了去，旋即找了张汗巾来手。

林葵手心了很多汗，都到他手里了。

萧复问他：“现在好了么？”

林葵别开脸，把脸藏萧复茸茸的黑大氅里了，不知是因为不堪还是羞赧的，兴许不堪要更多一些。

萧复沉默地拨开他额有些汗的额发，他埋着，但也不闪躲。

萧复温和地将手指停靠在他的发丝上，问他：“林郎，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人去。”

他还是没吭声，萧复只好叹：“那我便照医嘱来了。”

可林葵什么也没有吃，因为蒙着，也不动弹，本看不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但萧复能听他的鼻息，一会儿很重，是醒着，一会儿轻了，均匀了，是睡着了。

半梦半醒，林葵脸上的红倒是褪去了，但依旧很不安，浑了很多汗，将里衣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