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心里舒坦些，翻了个白，扭着腰从桃夭面前走过，狠狠撞她一。

桃夭手一，木盆扑通一掉到地上，刚好砸在她脚上。

桶里的洒了一地，半死不活的鱼在泥桨里扑腾。虾也试图逃跑，四逃散。

“哎呦”一声，泪汪汪指着她，“宋桃夭，你是不是故意的！”

说罢，故意拿另外一只脚碾死几只虾。

桃夭心疼坏了，辩驳：“是你非要撞过来！”

瞥了一正朝这边走来的冬至娘，拿着帕抹泪大声控诉，“你打了人不承认就算了，还敢冤枉人！”

桃夭见她无理取闹，不想跟她纠缠，捡好鱼虾提着桶要走，却被冬至娘拦住。

冬至娘打量了一桃夭，板着脸：“桃夭你别再惦记冬至，我就算是死，也不让你门！”

桃夭哭了

桃夭本不知冬至娘在说什么，解释，“我没有惦记冬至哥。”

冬至娘尖着嗓喊：“没有惦记？没有惦记你叫人上门说亲，你害不害臊！”

这会儿快晌午了，村里的妇女都到池塘边淘米洗菜，见状纷纷围上来。

一见自己阿娘也来了，哭哭啼啼说桃夭故意砸她的脚。

娘上次在张氏那儿吃了鳖，见张氏不在，指着桃夭骂：“你自己是望门寡，还要我们，你心怎么这么歹毒！”

娘在村里了名不好惹，赵冬至如今也在县里衙门当差。

这两个都不敢得罪，大家都来劝桃夭。

生娘说：“要不，桃夭给你冬至娘还有个歉。”

三顺妈说：“桃夭你就跟你冬至娘还有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英娘说：“就是就是，多大儿事，桃夭，听婶儿的，赶个歉。”

“……”

十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似亲见过桃夭缠着赵冬至，欺负赵，着她歉。

桃夭瞪着她们，“我没过，为什么要歉！”

冬至娘叫嚷起来，“你没有你叫张翠屏来我家里问？你克死了宋莲生还不够，是不是还想来克我的冬至！”

桃夭圈蓦地红了，嘴颤抖。

“放你娘的！”一只鞋伴随着声音飞来，当场砸在冬至娘的脑门上。

冬至娘“哎呀”一声，捂着额大叫，“谁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

不知合适现的张氏气势汹汹地过去把桃夭拉到后，指着冬至娘骂，“葛三娘你说这话丧不丧良心！冬至小时候被蛇咬，要不是桃夭及时背着他回来找宋大夫，你儿早就死了。要论起来，是不是你自己先克死自己男人，再克死自己儿？”

“询问婚事是之前冬至曾有意同我提过，跟桃夭一儿关系都没有！”

冬至娘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我家冬至才没有！”

“没有？”张氏轻哼，“那是谁隔三岔五跑去桃夭家里又是劈材又是打？”

赵冬至从小便喜往宋家跑，后来宋莲生没了以后，去的更勤了，不是帮着挑，便是帮着劈材，全村的人都知。

方才还帮腔让桃夭歉的人，仿佛集失忆。

“算了算了，都是误会。”

“桃夭你别生气啊，婶们都是逗你玩儿的。”

“逗着玩儿？我活了几十年还是一次见这么逗人的！”

张氏冷笑，“你们这些人谁家没有受过宋大夫一家的恩惠。三顺家的，你家三顺要不是宋大夫恐怕早就瘸了吧。”

“生家的，从前宋莲生在村里帮着教书，你还欠着束脩吧？”

“尤其是你娘你，这些年欠宋大夫的医药费还没给吧？怎么，宋莲生没了你们就欺负他婆姨年纪小，脸薄不会骂人是不是？”

张氏骂着骂着自己圈红了，哽着嗓：“今儿我张翠萍把话撂在这儿，以后桃夭就是我闺女。谁在欺负她，就是跟我张翠屏过不去！”

三顺妈跟生娘嗫喏着不敢作声。

其他人多少受过宋大夫两父恩惠，也都面有愧，唯有娘哼哼，“不就是闺女嫁给了县太爷的小郎君，横什么横！”

张氏打量了一，冷笑，“有本事你也让你闺女嫁去！一张脸整天就跟驴粪上了霜似的，也得有人要！”

“啊”的一声哭了，捂着脸跑回家了。

人群很快散了。

张氏望着低不语的桃夭，又是心疼又是自责，“这事儿怪婶儿，谁知冬至娘这样。”前几日她去跟冬至娘说起桃夭时，冬至娘说等冬至从县里回来跟他商量商量，谁能想到背地里骂人。

桃夭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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