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意。

她寻思一会儿，抿茶又开：“檀儿，说句心里话，苏供奉的罪名……咱们心里都清楚，若要放来，恐怕也不容易吧。”

顿了顿，没把握自己的话是不是失了分寸，她不担心怒皇帝，只怕给对方惹麻烦。

皇帝怀里抱着乎乎的玉，抬瞧对方满忧虑，笑：“我既然起了这个心思，自然不是胡说，苏供奉的案本就疑颇多，我早想彻查此事，只不过他是父皇在世时关起来的人，不太好办，皇且等等。”

查这宗案件，岂不是要动枢密院！

她虽然不得苏供奉明天就能走兴庆殿，但亦不愿意闹个惊天动地，到时候人救不来，还让弟弟把皇位丢了。

茜雪眉蹙，明着要查此案，肯定是惦念薛贵妃之事，皇帝如今已经登基，想要彻查母亲当年的死因，人之常。

沉默，只能听到落雪打到烛火上的声音，静谧的除夕夜，偌大皇里仍有人喧闹，所谓盛极必败，他了解的担忧并非毫无据，有些话不言而明。

只是这般愁容实在不适合无忧无虑的十七公主，父皇在世时，皇就最受，他如今亲政，也不能破了规矩。

懒洋洋的玉在怀里打了个盹，趁着皇帝手臂一松，翻到案几上，径直朝自己的主人走来，呼噜噜将蹭到纯一手心。

“到底是皇的猫，我再疼它，隔三差五来喂好东西也没用。”

茜雪拦过玉，终于往日笑容，“那当然，我从小养的呢。”

“这就对了，皇应该多笑笑，若是我每次来都得你愁容满面，那还不如老实待在外面受罪好啦。”

他又笑得心无旁骛，像个少年郎。

“陛若不想来，就别来，少给我扣帽。”茜雪抱着玉，嗔地哼了声：“后里那么多人呐，真没必要惦记我这个。”

“你看看哦，才说了两句，后面就这么多等着，皇还是让人不敢得罪啊。”

话虽这样说，语气却轻松不少，弟两个你一言我一句，方才显得亲昵。

玉喵喵叫起来，似乎也想加，承香殿穿阵阵笑声，外面伺候的侍女与宦官才放心。

看来皇帝要在此守夜，杏琳连忙吩咐人到御膳室准备，无需大鱼大，全是两人小时候吃的心与鲜果，生粥，晶龙凤糕，胜等等，不一会儿便摆满整个案几。

皇帝夹起块晶糕，余光瞧了杏琳，笑：“这里的人就是机灵，不像我那边，找不到合意的在旁。”

“陛，你可别想挖我墙角啊，承香殿里的人才不放去。”

她抿稠酒，酸甜直到心尖，两颊也跟着粉起来，茜雪从小醉酒，沾上一滴便倒，唯有稠酒能喝两，乎乎地： “我听说弟弟最近要选皇后啦，到时候让新皇后给你用心调/教几个，岂不是更好。”

对面的皇帝对这个问题非常疼，漫不经心，“什么新皇后，枢密院和尚书省明争暗斗，想起来就心烦。”

纯一有吃惊，“皇后的人选，难陛不能自己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