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魏铭就来到了警局，外表还是一样狼狈，只是神饱满多了，像是刚充饱了电。

一警局招呼也不打，他就要往暂时拘留的牢房去。好险今日是庞璀当值，明手快一把就拦他。

「这么早。」庞璀缓缓地说，刻意把步调拉慢些。

「嗯。」魏铭试图绕过他。

「吃了没有？」庞璀拖时间的特就是间话家常，这怎么也改不了，对待魏铭这样智商的人也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

果然是浪费国家公帑！

「不要浪费我时间。」魏铭看透一切冷冷的说。

快把该復的仇了结，魏铭刚刚才『我会回来』的誓言，不是为了谁，这事必须尽快了结。

已经耽搁魏铭的人生太久太久了，久到他曾经以为除了报仇外的人生毫无意义，可现在难得现了他想要努力的目标，他不想再多等一分一秒。

自此刻起，就算二十四小时、四十八小时、一周、一月、半年、一年，只要修女还活着，他就打算一直黏着，直到她说些什么关键，足以让她永远待在监狱里。

「过了拘留时间，修女现在可是自由之。」庞璀也不打哈哈了。

「可她现在还留在这里不是吗？」魏铭沉着脸说。

「但你看现在天都没亮，这样合适吗？」庞璀语重心的说。「我知很困难，但这件事你可不可以乾脆别了。你一遇见她就失去理智，本不是原本那个不费灰之力就可以随意破案的警察了。」

「要是我不可以，就没人可以了。她更不是你们能对付的。」魏铭淡淡的说，陈述事实，没有要嘲讽的意思。

「那你能不能对她客气些，以目前的证据来说，本不能判她什么罪。她无端待在警局这么久，看看那些信徒会不会暴怒说什么执法过当。」庞璀劝。

「她自己要待的，信徒能说什么？」魏铭冷笑。

「他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就跟你一样，什么证据都不看，就发了疯似的指责她有罪，要是你从到尾都搞错了该怎么办？」庞璀皱着眉说。

「你也不信我？」魏铭素常是疯了些，但庞璀通常都是信的、放任的，所以往往歪打正着的找到破案关键。

「我信没有用。我们当警察的，就是要蒐集嫌犯犯罪的证据，蒐集到足以让法官认为她有罪。魏铭，你不是法官、不是审判者，不要试图定别人的罪。你是警察，就要警察该的事。」庞璀苦苦劝说。

「看来我当初该去考个法官。」魏铭冷哼一声。「不过凭你们这些垃圾警察，大概连将她带法院的能力都没有。」

魏铭将庞璀老人家稳稳的向右移开，迈着定的步伐往牢狱走。

王胜利心极好。

他本来还想把魏铭留的那张纸条裱个框掛起来，想了想觉得自己夸张，费尽千辛万苦才克制自己别这样。

他捧着手中的可可，随着魏铭曾经演奏过的古典乐随意舞着，不是华尔滋节奏有些难抓，可反正也没人在看，不会有人评价他此刻的舞姿有没有符合级郎的标准。

他只是最单纯的，怀着那样浪漫的心事，轻轻的摇晃着。

王胜利家里有很多面镜，多到有些夸张。连落地窗在天黑之后，也能变成两面大镜。他突然想起魏铭第一次踏他家的时候，也是盯着他家的镜研究着，魏铭肯定是觉得他怪，或是特别自恋之类的。

王胜利轻松的摇晃着，离他近的那些镜里，都是他幸福洋溢的神。

话说回来，他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面镜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他只觉得少了几面镜就没了安全。

他记得他的牧师父亲也问过他一样的问题，当时小小的王胜利只是摇摇，而父亲尊重他也没再问过。

王胜利皱起眉，一旦激起了好奇心，就会忍不住挖去。

就算是结了痂的伤，也会手将它掀开。

这就是人，是否后悔都是后话了。

王胜利盯着自己看，金的发，绿的虹，手上的可可还冒着烟，若有似无的遮住了他的面貌。

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不知盯着自己看了多久，久到除了镜中的自己，四周一片模糊。看得累了，王胜利笑着问自己到底在嘛，然后有艰难的了睛。

了东西在睛里，可不是想就可以的。

再睁开，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了起来，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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