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这样无法阻止他自己……

「那他们知我说的是实话，我们不就暴了吗？」王胜利不明白。

「难得有人同游，兜风兜久些，合合理。」魏铭对着王胜利笑，魅惑人心的那笑，的确笑的他心难搔。

「真正拥有幻听幻视的人，会相信所见所听的是真的，所以他们说的所见所闻都是实话，只是不存在而已。神经病大多不知自己是神经病，有些人认为自己是旷世英雄、有人说自己是他国间谍，他们都活在自己认为是真实的国度里。只要我在引荐你之前，给他们说个故事，说你总认为自己是绝聪明的侦探，幻想着自己可以跟警察一起破案，于是常常闯命案现场之类的……总之故事随我说，真话随你说，这些就足以让他们疑惑了，也不用多久，让红跟鞋脚就可以了。」

心酸的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王胜利就算怀着怎么样的心事，就算明示暗示了千百次，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回音，就像将石投井中，期待着传来激起的声，却始终是一片寂静。

直到这个时候，王胜利才有些张的觉。

或许先动的人就活该于弱势吧……又到了这个结论，王胜利自己的太，真是受不了自己的弱跟无能为力。

嗯……或许人世间就是需要有魏铭这人，才能置事外，不用事的查明真相，也只专注于此。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魏铭越靠近虎就越兴奋，王胜利这样白目的再三确认好像褻瀆了这个神圣的时刻。

「你……是在绕圈吗？」王胜利确定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山脚的路标，这后山距离市区很近，说是山不如说是丘陵。刚刚太专注于聊天，这聊天的时间都不知可以上山几回了。

的确，谎言容易被拆穿，但掺着真话的谎言就难了。

羡慕的是他从来不会因为外在的事而改变自己的怪……喔不！是持。

佩服的是他的执着和悉一切的能力。

真是……可笑至极。

魏铭说的话总是莫名有威力，让人想要双膝、伏首称臣，然后说着电视剧常现的台词：『臣，罪该万死。』

王胜利笑了，自嘲的笑了。没有说什么，只是转把目光投向窗外，然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确认路径过后，魏铭准备把王胜利往坐落于山间的疗养院送。

又是这样一串的，唬的王胜利一愣愣的，但听起来又合理。

「你要的就是，沉默、发呆。其他都给我。」魏铭的旨意非常明确，但王胜利莫名有被践踏的觉。

更心酸的是，王胜利就算告诉了自己千百次，他也只是像傻一样不断的尝试，一开始丢着小石，后来越来越大颗，或许最终，他会把自己完全投去。

「喔对了，还有一。」魏铭认真的待。「如果你不想沉默，你可以说些实话。」

沉默的又绕了几圈，王胜利也顺便开始记了路，虽然沿路大同小异。山、一片绿的植披、往外看见的到繁华的市区，就算用走的，坡的话也只要一小时左右。

「我到里面之后要怎么联络你……我该些什么吗？」忐忑不安，王胜利还是得问一问比较安心。

「说我潜这里是为了调查案件之类的吗？」王胜利差以为他在开玩笑。

「谢谢。」王胜利轻轻叹一气。

佩服、羡慕、心酸在心中捣鼓着。

「探勘。山最快的路径，还有几条岔路，路途是不是有密之类。」魏铭见被揭穿，于是也不装了，採取了往日认真查案的语气。

「你可不可以偶尔跟我说些真话。」于是王胜利说，带着几分求饶的语气。

「不客气。」而魏铭言简意賅地回答。

这是多么危险的事啊！

但王胜利是不会让自己那么于弱势的，凭什么呢？他们不是上级关係，也称不上朋友，多就是之……

可王胜利不是傻胜利，他不会上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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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这样吗？」王胜利弱弱的问。

「对！」魏铭的神尖锐而篤定。「谎话容易拆穿，可是真话不行。他们那些学医的还是学心理或脑科学的，要研判你到底有没有疯，肯定会非常审慎。」

恨仇。「这世间的案件大多不外乎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