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明得也跟着喊。

“是啊，快了。”悟心回答。

“啊！萤火虫！”千推着灯嚷嚷。

明真牵着师弟的手，看到他在睛，便也将他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肩上睡去。

夜晚的菩提山也格外安静，到都黑乎乎的，只有悟心手里的一盏灯火能照亮脚一方。

悟心似乎知明真在哪里，目的明确地领着两个孩走向藏经阁。

偶尔千也跟他们一起晚课，就是诵经敲木鱼。

这一路，除了悟心轻缓的说话声，还有一只萤火虫随着他们的步伐飞动，一闪一闪地跟了一路。

僧人又哈哈笑了两声，开怀：“好，好啊。”

夏虫嘶语，古木的山寺夜晚幽静清凉。

那个神秘的年轻僧人现在明真旁。

悟心只好带着他们两个去找明真。

五层的藏经阁也黑黢黢的，但旁边不远的仓库里有昏黄的橘灯火。

千也过去，好奇地看明真手里的东西。

在明真小时候，师父给他过一个灯，是他印象最刻的东西。

后来便分了这一尊灵神，当时还被他责骂了一顿。

两个孩抱着灯跑到仓库外面的平地里去玩了，明真站在仓库门，悟心站在他旁边。

仓库门开着，明真一个人坐在里面，正往竹条上糊纸。

明真觉得师伯似乎在说师父，又似乎不是。他看师伯望着推灯玩耍的千，好像在凝望一个逐渐远去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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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扑了过去，脑袋往师兄胳膊上磨蹭。

如果乐意，不用人请，千就会拿着悟心的法杖和大家一起练功，然后时不时举着追人跑，形成小鱼捉大鱼的奇怪场面。

明真倒是也想把千一起训练起来，但千可没有明得这么乖乖听话。

“你这么晚过来，有话对我说？”

“我现在最擅木工，就教他木工好了，教完了这尊灵神就差不多没了。”年轻的师弟如此坦随意地说。

从这天起，明真不再整日泡在仓库里木工了，虽然还是会经常些木活，但在上面的时间大大减少。

千看到他就大声喊：“明真！”

话落，他的形在黑夜里消散不见，化作两荧光落在草叶上。

“哪怕时隔许久，认不份，能再次见面，也是一件欣之事。”悟心说。

和悟心说完，僧人又看明真。

悟心抱着睡着的千，与明真明得一起走回睡觉的禅房。

破份，灵神便不能再存在，但哪怕不说破，师弟的灵神也该随着他消散了。

醒过来，没看见平时带着自己睡觉的师兄，一急了。

明真在灯，并且已经好了两个。这是很容易的小玩意，没有上太久的时间。

师弟笑说，若不教徒弟什么，怎么好当人师父呢。

千从被里爬来。

悟心边走，边与明真说话，语气平和地为他解答疑惑，闲谈的氛围让明真心中松快许多，连心境也随着澄明的月光一起变得通透。

他将两盏灯里的蜡烛亮，推着它们在地上去。千和明得立刻也跟着跑了。

“你在什么？”

师兄朝他瞪了一，明得立刻反应过来，改：“师兄。”

他与师弟都还年轻时，他告诉师弟，看见他日后会有两个弟，不过却没时间教导，很快就离开了。

眨间，廊的两个影变成了三个。

圆球形状的灯可以随意翻，里面的蜡烛也不会翻倒熄灭。

对她的自由散漫明真是早有领教的，因此几番尝试过后，还是只能看着她自由玩耍。

“师兄又变得这么老了，想必不久又要经一遭生死回了吧？”僧人和悟心搭话。

明真对他行了一礼：“弟会认真修行，照顾师弟，不必牵挂我们了……师父。”

佛18

千和明得一人抓着他的一片袍角，几乎是贴着他往前走。

月亮姗姗了山间，落一片白霜般的月辉。来时的那条路上明亮许多，连烛火也用不上了。

他的时间又多起来，明得便被师兄逮着增加训练时间，只能委屈地看着千溜溜达达在一边玩。

三人气氛平和，一起看了一会儿两孩玩球。

“那是悟见年轻时分割的一段时光，是他的一尊灵神。”悟心叹。

明得也傻傻跟着喊：“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