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执着着什么呢？

林曦问自己这个问题时他会想起林曖，然后再想起父母，最后想到徐祥安，不知不觉又都回到自己：他到底在甚么？

这一切本一团，只是一堆偏执的集合。

他只是想找个理由原谅并且低地着徐祥安对吧？

对吧？

对吗？

他到底在寻找甚么？

其实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理。毕竟他已经死去，受着那些疯狂的只是还未停作用的神经而已，不存在任何意义。

还困在梦中的思绪里，他却突然觉到传来一阵，他不安地动了；那觉有些，本能的扭动、摆过。「不要动。」那是那个会直接让他醒来的声音，连一秒鐘都不敢躲在底那毫无保护作用的轻薄黑暗──毕竟对方大概能直接用手就挖了他的珠──他意识地就说了：「你怎么到这里的？」。

醒过来看见在夜病房伏在自己上的徐祥安，林曦很快就意识到对方刚刚在吻自己。

上的尚未乾去，那搔还在蔓延，像是要鑽自己骨随中，震盪到脑海里。

「我跑到楼没人的病房，再从窗那边爬来的。」徐祥安带着笑容说着；就算林曦还没习惯黑暗，甚么都没看到，他仍听到了那话语中的笑意。

林曦的心瞬间就加速了起来，毫无理由的，也是因为任何理由的──因为这个房间、因为现在遍鳞伤的自己、因为现在觉有些漉漉的徐祥安、因为这个男的正趴在自己上、因为这个男的正笑嘻嘻的──林曦想要吐，但他同时又没有想吐的觉，只有一胃里乾腥味正囤积在，化着、蒸发着，然后又囤积着。

他一转看向外稍微敞开的窗，外的风雨还在舞着，比今天稍早时烈许多，也打了靠窗的椅及柜。

假如徐祥安想要来，徐祥安就得来──除非他申请了一个证人保护计画。但林曦觉得那大概不会有用。

徐祥安会在二十年后满脸鬍渣且穿着一件破飞行外，举着一把刀，杀了他跟他的小孩，就像电影里每个狱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告密鬼復仇的电影一样。

林曦想像着那个模样：那个迷倒一眾戏院少女的模样，他穿着衣服被血溅到的镜、他不穿衣服淋在他上的镜。

望着窗外失神一段时间后，对方一弹指打在他额上。

徐祥安住他的，将他的脸面向自己。「你还有甚么想说的吗？」

林曦的心脏又怪起来了，像发疯似地因为各诡异的因素：空气、气氛、氛围……不对这只是文字接龙。

他将视线看向另一边的拉帘，接着赶摇。

「……」

「嗯，我回去了。」徐祥安一个翻离开林曦上，接着了床。

「我明天再来看你喔！」说完他便走向窗边，这之间他一也没看向林曦，拉开窗，抓着窗框转过去，接着一跃而，消失在了林曦的界。

林曦没有力气过去确认徐祥安有没有安全回到楼，他只是将视线挪开徐祥安消失的窗，想着要是他真摔死他还会遵守他明天还来的承诺吗？然后凝视着天板，然后在昏沉中突然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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