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过澡，林曦才接到电话，今晚父母要回老家、林曖这次则想晚回家，好好约会一次。

他答应会掩护好她。

兄妹俩约好十在家里附近的捷运站，让林曦来接她回去。

但七时她却带着徐祥安先回来家里一趟，两人先吃过晚饭了，回来是因为林曖想换衣服。

林曦只向他浅浅的一笑以示迎，接着走回房间里。

他没有去听两人什么时候离开、或者任何对话、打闹。

他只是，抱着枕──

在心里像疯一样疯狂尖叫、嘶吼、嚎哭。

过了不知多久，甚至他可能睡着了。

阁楼发的滴声唤醒了他。

阁楼总是容易漏，尤其开时，而她妹妹又特别怕冷，大概是刚才换衣服时又去冲个澡了。

这么多年来因为这个漏问题他已自己带着扳手上阁楼不数十次了，尤其阁楼在自己房间楼上，受特别。

抱持着分个心也好的心，他带着工上楼了。

阁楼没有电灯，他只能自己带着手电筒上楼，寻找这次漏的又是哪。

「上面吗…？」他循着声音猜测，然后往上一照，确实发现了滴落在另一的滩。

可是这的顏还真，是污吗？也太稠了吧。

在心底叹气，心想这次又要得全脏了。

林曦继续移动光源寻找漏的源。

他看到了。

也吐了。

那是一隻正在滴血的手臂，连到一掛在叉的尸上；尸全伤痕累累，伤可见骨，垂掛着的脏散落开来，如晶吊灯般垂着，落着一滴又一滴的血，黑的发披散着。

「喀登」两声，尸从上方掉了来，瞬间炸开满地鲜血，碎和脏溅得如同。

他疯狂的尖叫起来，但恍惚间，他盈满惊恐双似乎看到了──这整张脸沾满鲜血的尸、它的真实分。

那个是林曖。

他哭泣的惨叫着，踉蹌的衝上前拥起他妹妹的尸。

「怎、怎么会这样…啊啊啊……到底怎么了林曖……说话啊……」他的泪跟妹妹脸上的血沫混在一起，又落来。

「我杀了她。」林曦瞬间看向声音的源。「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个他喜的男生，徐祥安，就坐在某上，好看的衬衫上都是沾满了血跡，细緻的手里握着的是一把斧，锋芒上都是鲜血。

「既然，你看到了，我可能就得考虑杀掉你了。」

「但是，」他边说边用手指敲打着的，宛如静謐中的大木鱼，响破一切弔唁。

「嘛，算了。」他对着已经无法有任何反应、任何话语可吐的林曦自言自语着，接着扛起那把斧。

「杀掉这个选项简单多了。」

林曦看着那即将劈裂他颅的银斧，那刀光宛如他眸中最后一星彩——然后他抱起了林曖毫无动静的尸。

「隔栋的楼，正在整修，泥还没乾。」

那晚，林曦，正式成为一个臠。

他把自己的妹妹──自己妹妹的尸，沉没未乾的一层泥中，等着明天工人整修完毕，而她将永远消失于这个世界上。

「哥对不起你，林曖，没给你好好葬的机会。」他哽了，接着吻了那张血跡乾掉的小脸。「再见了，林曖。」

那一刻起，他真正的，成为了一段原先毫无机会诉诸及实现的的隶。

他他，他她。

在林曖死的那刻，他残馀的丑陋灵魂也跟着死去了，只剩将他焚烧殆尽的炙，那奋不顾的愚蠢。

他早就什么都没剩了。

在最后的最后，连灵魂都没有的时候，还能被所拥有、所役，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好也最低的救赎了。

再见了，这个世界。

——

徐祥安很快便知了，林曦早已「死亡」，只剩对他那份堕落且毫无自我的。

或许，他更早些的时间就早已被世界杀死了。

他奋而坠的火坑，被焚烧至死。

徐祥安不太懂怎么会有一个人自己得如此疯狂。不，他懂，就跟每个因费洛蒙而扑向他的异一样，每个向他接、告白、迷恋、的母生都有着如他一般又聋又瞎的疯狂──但他不懂这怎么会发生在一个男生上。

一个总是在楼梯间而过会偷瞄自己几的男生上、一个自己现在公眾场合便目不转睛的男生上、一个总是因为自己为了引诱他人落陷阱所绽的笑容而面靦腆的男生上……。

徐祥安得到一个结论：──

他所受到的伤害，远比自己曾受过的更能让人疯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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