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佛经，低声。

“我赠你姓名吧。”

佛轻轻抬看对面女孩，他早已斩断红尘佛门，就是有俗家姓名也该忘却的，哪里还需要俗家姓名呢，可他却轻声：“好。”

“陆湛，这个名字好。”顾茴说完，不觉笑了。

“哪里好？”佛轻问。

“哪里都好。你不喜吗？”顾茴忍不住又笑。

佛从她脸上忍俊不禁的笑意移开目光，低声回：喜的。

声音落，厢房里又恢复静谧，只有炭火哗啵燃烧的声音。

佛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安静让人局促，不觉问：“你可是也过年的？”

顾茴想了想，“过过。”她还是公主的时候，年年都要过年的。

原来仙也要过年的。佛默了默，抬眸问：“你想怎么过年？”

顾茴听佛居然愿意问她怎么想，一更神了，她看着佛：我想怎么过年，就能怎么过吗？”

佛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可是看着她那双亮晶晶充满希冀的睛，还是忍不住：你且说说。”

顾茴坐直，“我想要的很简单，特别简单，只是需要佛允我。”

“你想要什么？只要是不违佛的。”我允你。

佛静静看着她。

佛答应了！

既然佛都答应了，顾茴再不迟疑了，她本来都打算鬼鬼祟祟偷偷取的，可是佛毕竟是自己人，她不想把术法用在佛上，如今佛能亲自答应，是最好的了。

顾茴喜，伸左手隔着衣袖执起佛右手，安抚：“别怕，不疼，很快的。”

话落她右手指尖就现一极细的银针，而她本隔袖握住佛的左手一动，直接托起佛右手，同时右手银针扎佛指指尖。

就见佛一颤，当即就要手。看大半年了，上要大功告成，顾茴都看到佛白皙指尖上冒的血珠了，哪里容佛退缩，看到佛收手，她当即低——

佛本就因顾茴与之肌肤相亲而觉心颤，此时只觉指尖一，他低，对上了顾茴抬看上来的睛。

黑白分明，却如有月光，有秋，都是蛊惑。

顾茴着佛指，终于尝到了佛的血，拿到了陆湛此生回的剧本。

佛目光仿佛，却迅速如结了一层薄冰，他第一次喊了顾茴名字，说的却是：“顾茴，你放肆！”

顾茴不觉得自己放肆，本来她也没想用这个法尝到他的血，谁让他躲呢，看手上那滴血就浪费了，她能不着急嘛。

佛能觉到包裹自己指的柔温，他整个人都微微发颤，看着顾面的神却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