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这让那些心虚的来人，不觉往后退了退。

前一幕看起来甚至比前来讨伐的众人更凛然，对比之，反而是讨伐者的队伍里现了更多畏缩心虚之人，那一瞬间好似讨伐者与被讨伐者换位。

这样的场面能镇住很多人，可镇不住各宗这些活了几千年的老东西，他们的心早已比最的灵石还，同时也枯，他们作为活来能走到最后的老祖，谁没见过远比这惨烈的场面，谁没踩过无辜者的血。在这条残酷往上的路上，你不踩别人，就会被别人踩来。真正有良心的，没有几个能活到最后。

他们中甚至有人当年亲睹西江村事件，火起之前那个黑暗的夜晚，他们见过哭到发不声音的孩童生命戛然而止时骤然睁大的惊惶睛，见过瑟瑟缩缩被从后面掏心而死的母亲徒劳地用垂死的挡住孩，见过一家之主的农人死前低看到自己被掏空的心，依然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愚蠢样这些卑弱的人，无知无觉，同每天被宰杀的鸭猪，有什么分别。他们就是不死，又能活多久，不过眨就是垂暮，短促不过几十年的生命，犹如蛆虫一样活着，他们的死，有什么了不得。

几位老祖们远比其他人更加微磅礴的神识已经铺满半个南山，已经能受到南宗之那丰沛郁的灵力，如此醉人，此行着实不虚。

那醉人的气息着南宗的灵脉，比他们预期的更磅礴丰饶。这让这些不是面容还是心都如石一样的人，被动了，这才是能令他们那颗久经风尘的心鲜活动起来的东西。

回转的凌霄宗人暗恨南宗人诡计多端，都到这时候了，还垂死挣扎，装模作样开大门、摆这些伤者死人，以为凭这些就能改变局势？未免太可笑了！

“在鹤山375条人命面前，这些人——死不足惜！”

人群中那些杀人者喊得最大声：“死不足惜！”犹如重新获得了支撑，今天他们不杀死这些无声的控诉者，他们终会作为刽手被送上绞刑架。而不被审判的最好法，就是来审判他人！他们完全不必心虚，因为他们是多数，他们的旗帜上写着除！只要把对方钉死在邪外上，他们就是除卫的正义使者！

就在凌霄宗掌门接到老祖指示，要挥手让后联盟大军直接踏过前面这些顾家人，冲上南山的时候，整个南山好像被人唤醒，狂风大作，丛林呼啸，而山众人只见平地风起，飞沙走石，他们只得提起袖遮面。

不少人提袖遮面的瞬间，记忆一被激活，二十年前青山宗，门派大比，也经历过这样一场飞沙走石、山林呼啸的场景，当时是——

“顾茴破境！”

没错，当时正是顾茴破境化神！

那么此时这一切异象都预示着——

讨伐的队伍不约而同升起同一个可怕的猜测：南宗宗主已经合修为的顾茴，这是关之后又要破境，破境——大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