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天上的紫烟都钻了她的大脑里, 噼里啪啦地炸开, 好久好久都没有缓过来, 两只雪白的小脚丫从羊毯里钻来, 脚趾蜷起。

过了半晌，她抬手抹掉额上的汗，吃力地转过去，看见路听野坐在角落吧台的脚凳上，随便了一条黑运动，上半赤，背脊微弓，姿势懒散可浑的肌仍旧保持爆/涨的状态，运动过后大多如此。

实的小腹平坦诱人，健壮的手臂青凸起，指尖夹着一烟，懒洋洋地着。

那双在黑暗中盯着她。

“你什么时候学烟了。”沈常乐说话没力气，开始造太狠了，嗓音到现在已经嘶透。

路听野沉沉了一，吐一圈烟雾，眸垂着，没什么绪地说：“早就会。”

“之前是怕你不喜，才戒了。”

沈常乐沉默了半晌，听来他话里藏着的意思。之前怕你不喜，所以戒烟，现在无所谓了，所以就开始了。

大脑昏昏的，沈常乐胳膊肘撑着沙发坐起来，改成双盘坐的姿势，凝着路听野，“还有烟吗，给我一支。”

路听野动作滞了，随即语气冷：“没有。最后一。”

“那给我一。”沈常乐又说。

路听野恼恨地瞥她一，抬手把烟扔喝了一半的酒杯里，火星发滋啦的声音，随即化作一缕白雾，灭了。

“你个女人，什么烟。”

沈常乐眉心动了动，“谁说女人就不能烟？不能男女平等？”

路听野笑了声，凉飕飕：“对，就是不准，我不讲理。你怎么？”

若不是烟对健康有影响，死她都可以，谁，这居然能被她扯上男女平等，真是匪夷所思。

沈常乐不说话了。

又沉默了半分钟，她又开：“那我想喝。”

路听野：“想喝自己倒。女人不能倒？这就不男女平等了？”

沈常乐一被他戳到了委屈的，掀开上的毯就要走去倒喝，未等那白皙的小脚丫到地毯，路听野忽地腾起来，冷地扔一句：“动什么，你给老坐着。”

好凶。

沈常乐不知他哪里变得这么凶。

还有，他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说老这词？他一个弟弟，凭什么。

你得早习惯。快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