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闲不来了，自然也没人来阻断她去海氏的事了。

在这之前，温瓷只知其中一半。

看吧，这个人。

药箱摆在她侧，和上次清创上药一样，她被固定在羊地毯上，双并拢而坐，像个小学生似的乖乖等着被理。

话里没提到另一个人，温瓷心念一转：“那庄思邈呢？”

在神思开始游走的第五分钟，前多了一沓文件。

妙药还用。

温瓷只想知自己到底是怎么被看穿的。

回到香樟豪邸，温瓷被他拉着去了二楼起居室。

他云淡风轻地说：“你不是要把他非法资的事去？”

“你也知我靠这笔钱拿到了证据？”

他和庄思邈总比自己要熟稔许多，知的比她多不足为奇。

温瓷抿了：“至圣没别的事需要你理了？”

一份，是章合泰和儿的那家建筑公司历年来所有的投标项目。

隐瞒半天居然都是无用功，温瓷有挫败：“你还有什么不知的吧。”

上一秒还在想，他太过不见底，不可以把自己全数去。可是一秒她又会觉得，有上一秒想法的自己渣得彻底。

“方经纬能扛得起。”薄言说。

这些文件，有的清晰无比，有的却只了个大概。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把她和温氏集团推覆难收的地步。

温瓷回过神，不解地朝他望去：“什么？”

在他面前，果然破绽百。

他什么都知，什么都隐藏，像看不到底的井。

“嗯。”

“……”

他的表有一瞬凝固，而后指节捻起一撮她耳边的发，问她：“赢的代价？”

如果换平时，温瓷压不会这小伤。

数到第七次，温瓷察觉到一丝异样。

她想了一会儿，问：“你知我私底给了他一笔钱投资？”

上一次也是这么讽刺她的，语气如一辙。

“发而已。”温瓷不不顾，“晚全剪了就看不了。”

如果这是他的伎俩，那他一定是个善于游走场的手。

那沓文件像扑克牌似的在她面前摊开，薄言单独拎其中一份：“去海氏之前，给你家老太太找事。”

从他手里接过，温瓷翻了几页，赫然发现前这份是多年来章合泰挪用资金和非法放贷的现金，每一笔都列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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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十年前你说那些话的时候在想什么，比如会不会有一个晚上有过后悔，比如摆脱我之后过得好不好，比如在正济寺许的愿有没有成真，比如——”

再再往后，是温氏集团几个东的私人烂账。

现在这副场景让这次负伤显得特别隆重。

他要说的有很多很多，但温瓷听到的每一个比如都有关于她。

看得来他不是没能力继续往，而是特意留了大片空缺让想要往查阅的人在这上面多时间，多力。

薄言一边开车，一边语速均匀地回答说：“还有洗钱，放贷，纵证券期货易价格，证券幕易。”说到此，他停了一：“还想听？”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

她潜意识地，依然把他们的婚姻当一场利益换。

温瓷追问：“你也知他非法资？”

温瓷想，要不是自己足够了解他，就他这样的态度，就他这样的语气，很难讨到妻的心。

薄言皱着眉，替她别到耳后：“你还真是好孙女。”

“我不知的有很多。”薄言如实相告，“不用把我想的那么神。”

这样的想法来得很短暂，在妻两个字现时就消失殆尽了。

视线掠过。

“知。”

最多在第二天早起时多压一层遮瑕就算了事。

他单膝跪坐在地，用净棉签一扫过她的脸颊，距离近到足够让温瓷觉得到他的呼。温瓷坐得端庄，因为无聊，开始数他呼的频次。

“比如？”温瓷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