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用奇怪的神看着她，好不容易找一间符合条件的。

价格就附在房型的后边，温瓷看了一，忽然：“……衣帽间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中介很活络地翻另外几间。

温瓷：“地理位置也可以稍微次一。”

选择又广了一。

温瓷还是说：“其实家电没有很全也可以接受。”

接连几次，中介放手里的册：“小，你不是来搞事的吧？”

要不是看她漂亮，且气质卓绝，估计在前两次的时候中介就要拍桌了。

温瓷一副无辜又不谙世事的模样：“……那好吧，独立的卫浴不可以少的。”

她从未见过那些生活上的弯弯绕绕，当中介拿她理想价位的房时，她甚至没想去实地看一，就钱签好了合同。

袋里还剩兜底的钱，只够这段时间吃饭。

等尘埃落定，站在租的公寓门前，她才赫然发现现实和照片的差距有多大。温瓷一气，坐着吱嘎吱嘎的电梯往上。电梯运行的那几十秒比蒸箱还，汗几乎夹在脊背里往渗。

她拖着行李箱来时，走廊过的风都是凉快的。

停在“新家”门，刚要掏钥匙开门，里边忽然传踢踏踢踏的拖鞋声。

那一瞬间，温瓷很茫然，脑里想过很多可能。连室行窃、抢劫都想过了，就是不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东西叫合租。

她愕然地站在门槛外，看着里面一对侣正骂骂咧咧地要门。

女的看到她，直勾勾地盯着好几秒，又去看自己的男朋友。来回数次，忽然恍然大悟：“哦，你就是新搬来的？”

温瓷想打电话给中介。

接着听到女的说，“里面朝东，带卫生间的房间是你的。公共区域的东西你先别，我们吃个饭就回来整理。还有桌上的快递你别动啊，坏了要赔的。”

这么多年的教养，让温瓷压不会去碰别人的东西。

她站在门槛上被“嘱咐”半天，才得以跨大门。

临来前，女生还用夹脚拖鞋踢了踢她的行李箱：“这a货吧？哪里买的，还真。哎，你给我个地址呗，我也想买个艾楼薇的箱。”

“艾楼薇有好，上个月你生日，我给你买的那个普拉拉的挎包，多拉风。”男的了个背包的姿势，“带钻的，走起来贼闪！”

“那叫普拉达，傻□□。”女的骂，“而且你那个包连logo都印错了好吧！”

温瓷一气，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

连那样的筒楼薄言都能住，自己有什么可矫的。

她屋，关上门，用净的巾掉行李箱上的鞋印。

外面架车龙，这间屋的隔音并不用，听得一清二楚。

靠坐在行李箱上，在这一刻，她居然开始想念留在温家无法带走的向大房间。

生活中的失落像海，一阵一阵现，但从不停歇。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温瓷过的如夏般灿烂，只要是她会的东西，都不乏鲜和掌声。所有人都恭维她，仿佛她是最值得捧的那一位。

然后她就碰到了一无所知的琴行老板。

“你没的证书怎么搞兼职啊？我们这里很正规的。”

“我有证书。”温瓷第不知多少遍解释，“上国外的协会官网就能查到，每一位会员和等级都会显示。”

“那我怎么知这个网站真不真噻？”

“那是国际——”

“什么国际不国际的。”老板不耐烦地挥手，“我只看我们这边的证书。你有嘛？”

温瓷一阵疼：“没有。”

“没有就不行了噻。”老板。

这事不是一次两次。

“你才中毕业啊？你连个像样文凭都没有能啥？”

“你说的什么康斯坦圣保罗是嘛的？小姑娘得漂亮怎么这么小就来行骗了？你住哪里，你要真的困难哥哥可以帮你哇——”

“才十八？没经验？没关系，反正个茶又不要什么技术量。”

“传单，传单会发不？喏，就是穿那个熊猫衣服。”

“肯定可以加钱的嘛，要加钱穿比基尼，不嘛！”

这么大，温瓷第一次知什么是生活窘迫。

找赚钱的活儿和找房一样，最初的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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