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他浑浑噩噩, 白天靠麻痹自己度日。

薄言如果不提, 庄思邈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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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思邈自认为动作并不算轻，但薄言仿佛没注意到似的, 眉安静地看着手机屏幕。

他。

那天喝了酒, 因着酒意，庄思邈对未来又有了希望。

温瓷：还说你就打过一次架，明明两次！

可是他发现没有，薄言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那天原本是个小型的庆功宴。

公司其他几个员工望过来, 见庄思邈喝的有多, 便没多。

从他的指里可以看到屏幕上亮着的照片。

公司其他人再看过来时两人已经动了手。

他熄灭屏幕, 眸光冷淡地抬了抬：“有事？”

“如果真的有欠你。”薄言敛，“那就是公司成功拿第一个项目的那天晚上，我们打架，我赢了。我欠你一拳。”

难得有了一松缓的时刻, 于是在饭桌上看到薄言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庄思邈想多大的仇怨大过人命，值得他这样。

酒鬼什么都不奇怪。

拎着酒瓶坐在他边。

“我怕你不知，好心提醒。”庄思邈慢悠悠地说，“温家和陆家关系走的很近，他们两家又是世。有钱人的圈玩得很，你看着是什么神仙玉女，念念不忘，说不定私底早岔开让陆诏上过了。陆诏对她那个殷勤劲明显——”

他冷不防地放酒瓶，砰得一声砸在玻璃圆桌上。

薄言的手指就停留在少女额前，好像隔着屏幕在抚摸她被夕染了的发。

公司成立初期，拿不太多经费，所谓庆功也就是在华人聚集的唐人街找个中餐馆吃一顿。

严格来说是薄言单方面挥拳，庄思邈不敌，摔倒时带倒了酒瓶。猩红污渍铺了一桌布，滴滴答答

即便他说的可能是事实，薄言也不由地放冷了语气：“这事不需要你提醒我。”

他们在拿第一个项目的那天晚上曾经打过一架。

哐啷一声酒瓶碎地。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两清

沉默像大海一样蔓延而来。

薄言：是我赢的就行。

倒是这一声碰撞, 把薄言的思绪拉了回来。

薄言没什么绪地挪开他的酒瓶：“你喝多了。”

“eddie，别傻了。”庄思邈往后靠了靠，单手搭在他的座椅靠背上，“你以为那大小会在乎跟你那一段缘？人家拿你玩儿呢。大概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类型，所以难得产生了兴趣。”

“我看是你有事。”庄思邈说, “偷偷存着人家照片, 人家知你这么念旧吗？”

照片里是穿着加德校服的少女, 庄思邈很熟悉，那是夏天那青明媚的t恤和百褶裙。大概是突然有人叫她时抓拍的，少女脸上还挂着愕然，更多的是永远噙在嘴角的笑意，像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主, 站在斜飞的夕里回, 上镀了一层浅金。

庄思邈颓然地抓着发，试图从他的话里找一可以击破的地方。

想到他们曾有的言蜚语，庄思邈的一腔完全冷了来。

他看得很神, 表很淡, 看不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