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说完，薄言才面平静地回复：“我该回去上课了。”

温瓷伸手去拉他的衣袖：“我去那么时间，你都没什么要跟我讲的吗？”

“你想听什么？”薄言看着她。

“……算啦。”温瓷松开手，明明笑着，“薄言，你真无聊。”

他以为说过他无聊之后，温瓷会渐渐远离他。但她依然会在课后、放学后过来找他。

偶尔托腮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薄言，其实你有时候也可的。像……”

后面的话她从来没说过。

薄言隐约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们之间的话题逐渐变多，严格来说，是温瓷的话越来越多。

她会跟他提到温家，面愁苦。

“薄言，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自己。真的好烦啊……”她叹着气，“你别用这神看我，我也是有很多烦恼的，好不好！”

大小能有什么烦恼。

不过是一些伤悲秋的小心事罢了。

在加德的那一年过得很快，快到她的青睐还没结束。

薄言不止一次地为那天的到来过心理建设，他已经从温瓷那得到的够多，所以就算哪天再像小狗一样被厌弃，也不会觉得吃亏。

可是，那一天却迟迟没有到来。

他不由地产生了不可及的妄想。

当他的名字被公布在商学院推荐那一栏时，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不再是一无所有的丧家犬。起码推荐是真的，他逐渐走向光亮的未来好像也是真的。

如果再给他一时间，或许可以离皎月更近一。

再近一。

那天晚上，躺在租屋狭窄的小床上时，他破天荒地想到了将来。

想到属于两个人的将来。

温瓷说，会和他去同一所学校。

也正是因为如此，薄言放弃了a大的保送，也不再准备考。

未来一切在规划中逐渐明朗，他最终还是靠自己拿到了去商学院的推荐。

薄言当然知旁人是怎么说他的。

说他是利熏心的小人，把温家当靠山走了许多捷径，包括成功去往沃顿。薄言并不反驳，因为最开始，他就是这样目的的人。

这无可指摘。

拿到推荐后，不背地里别人怎么评论，面上依然写满了恭喜。

所有人的喜不及她笑的那么一，她难掩兴奋，睛里像有光在闪烁：“我在布告栏里看到你名字了。”

“嗯。多谢。”

“谢我什么？”温瓷仰。

风她的发，薄言意识碰了碰，弯：“谢我的tyche，带来的好运气。”

温瓷面窘了好一会儿，低：“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趟正济寺吧？”

正济寺在郊外，香火鼎盛。

薄言觉得好笑：“你信佛？”

“以前不信。”温瓷说，“但是现在有儿改观了。”

前往正济寺有一条漫的石阶，旁边是索，他们没坐索，因为温瓷说要自己一步步爬上去，显得诚心诚意。

她能没那么好，爬到一半开始汗，气声音也急促起来。

薄言侧目看她：“我去叫人抬你上去？”

“都说了自己上才心诚，我不！”温瓷指着山冒的屡屡青烟，“菩萨在那看着呢，你不要坏我功德。”

说话一又一的，薄言微微扬起角。

他又问：“什么时候开始信的？”

“就上次。”温瓷歪着脑袋想了想，“没看到星没许到愿，所以上次来正济寺的时候我就顺帮你求了一签。你看，这不是申上沃顿了么！所以你得来还愿。知？”

少女鼻尖沁汗珠，脸颊微粉，说话的样还是倨傲，却与原先不一样了。

看着她，心划过异样，薄言哦了声：“原来菩萨还国外的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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