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抬瞥了一小吴：“想弃暗投明？”

温瓷慢条斯理地提笔，在纸上戳了几：“再磨叽扣年终奖。”

有些时间没去集团双楼，那边发生的事小吴会隔三差五向她汇报。

温瓷觉得意外：“绝大多数都同意了？”

“嗯，很正常。”温瓷，“薄总呢？去东会了没？”

这天见针汇报的是东会上发生的事。

“年后不是很忙。”薄言眸光安静地说，“想去保加利亚看玫瑰吗？”

温瓷：“薄总说什么了没？”

有薄言愿意站来说是他同温瓷一起参加的宴会，那就算照片去给别人看到，别人也没法说什么。

小吴嘿嘿一笑：“我领钱的嘛！”

“你跟着我加那么多天班了。”温瓷觉得好笑，“我又不是没有人。”

小吴看表，一脸不可置信：“这么早？”

“去了，章总次次邀请。”

集团的事务暂时就汇报到这，温瓷摆摆手：“没什么别的今天早班吧。”

又是帮她“罪”，又是要带她去看玫瑰。

“送了。”薄言面不改心不地说。

毕竟距离那么远，剪影那么模糊，又有六七分相像。

她像压没注意到似的，把裙边坠到膝，然后直起。

“其实偶尔跪一跪也好，修养。我都跪经验来了，所以次你别瞎包了。”温瓷说，“我还不想和你一起跪。”

“嗯？”

忽得想起结婚之前她膝盖上可怜的红印，薄言，“之前也跪过？”

薄言说照片里是他就够了。

温瓷忽然觉得有不认识他了。如果是十年前的薄言，“罪”或许还有可能，至于看玫瑰，如果不是温瓷三番五请再加利益诱惑，他才不会搭理。

话毕，小吴又汇报说：“不过老太太还没发表意见。”

她已经收了海氏一分权，那边的经营也要参与，一时间忙得连喝的时间都没有。

薄言稍意外，不过也还是说：“也行，就怕开得不好。”

薄言不置可否。

温瓷：“经常，习惯了。”

小吴老实：“是的。”

在她跨更衣间的那刻，薄言忽然喊住她：“过完年腾时间。”

她这么轻拿轻放完全是因为不想在这事上浪费时间。

虽然小温总从来不搞无的资本主义那，但小吴只觉得她比从前更有人味。说不哪变化最大，可能是说话语气，可能是神，也可能是态度，总之现在他竟然有敢跟小温总开玩笑。

“我不小心到的。”在温瓷复杂的神中，薄言缓缓说，“您怪我就好。”

这不会创造任何价值的事，对他来说属实是浪费时间。

即便如此，温瓷还是把公司的事都一窝蜂放到了年前。

温瓷淡淡：“我只想好前一亩三分地。野心不大。”

“是啊，两个月不到，两亿变六亿，还是金诶！”小吴说起来还是瞠目结，“这回报率是个人都得心动吧？小温总，你怎么不投投看？”

小吴：“还有一小分东不同意，毕竟章总说的投资成本吓人的，不让他们掏还是让公司掏，都是不小的数字。”

“今早有人给我发了你们昨天去派对玩儿的照片，我倒是有老昏了，看了半天没看清是谁。”老太太说，“只听说小瓷衣服脏了？都结了婚的人了，太不小心。”

对老太太来说，温家的脸面大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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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薄总说得太官方了，他就说……投资有风险，市需谨慎。”

她不太自在：“如果要追究的话，现在我们俩都得去跪静室了。”

电话那安静数秒，老太太若有似无笑了声：“行，给王家的礼送去了吧？”

“没没没。您那么大颗明珠在这儿坐镇，暗什么啊……”小吴很会来事，夸人夸得极其畅自然。

“等于没说。”温瓷。

“过完年？”温瓷回，“现在不行吗？”

听到电话挂断，温瓷一时忘了从他上挪开目光。

温瓷换好裙，又穿上丝袜。袜把她又又直的型显现得完无瑕，被箍一小圈，让人忍不住生想要暴戾撕扯的想法。

老太太不是那么容易被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