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以前也经常请我吃早饭嘛。”林陌轻声哄他，但周缓更加绝望。

林陌把茶杯拿给周缓，“小心。”

虽然心小吃都挑不错，但周缓心绞痛，特别痛。

16

“那也是两个多月的早饭钱啊。”周缓虚弱地说，林陌把他揽怀里。

一千块，连折扣都没有。

这将茶叶青柑空壳里的茶，一般叫小青柑，似乎市场行不错，周缓有见过以前办公室的同事泡这个喝。

周缓想，也许是小时候过得辛苦，所以少爷才嗜甜的吧。

但他人一个，常喝的茶都是瓶装的茉莉茶饮料。

周缓拍拍脯，放豪言：“我付了。”

她神淡定，手法娴熟利落，很快白雾袅袅，青柑与茶的香气丝丝缕缕地溢了来。

“一千块，我能请你吃半年的早饭了！”

“我说他们于我而言，相当于父母嘛。我还不到八岁的时候，我父母就离了婚，因为我父亲单方面轨。”

“我小舅喝这茶，他家里最多的茶就是这。”林陌适时说，“隔的j市盛产这茶，每年我大舅都会亲自驱车去那边，给他收一些新茶回来。”

“我那时候跟着他们住嘛，没事儿也会跟着喝。另外喝的最多的是正山小，我大舅喜那红茶。”

还没怎么专门泡过茶喝。

“你不能这么算，一千是咱两人份的，你一个人隻吃了五百。”林陌留有后招，不急不慢。

“你小心。”林陌原本沉来的目光又一扬。

“你付钱啊，缓缓？”林陌逗他。

“你能别那么慈祥地看着我，觉怪怪的。”林陌搓了搓犯起疙瘩的胳膊。

“茶好喝。”周缓颚，不对嘴地说。

“我被判给了母亲，但我母亲那时候常年吃斋念佛，顾不上照顾我。舅舅们便把我接到他们边，本来说只是住一段时间，但后来母亲在寺庙里了家，我便一直留在他们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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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舅舅们的真好。”周缓由衷地说，“他们对你也很好。”

周缓很麻利地沙琪玛和叉烧包各挑了一隻放林陌盘里，“乖宝啊，多吃儿，不够哥再。”

17

但到底是林陌给的钱，因为他俩这一顿早饭吃了小一千。

很快酥叉烧包和榄仁沙琪玛上了桌，都是偏甜的糕。

茶很快端了上来，还是那位小泡茶。

周缓一愣神，又被茶的温度回了现实，原来少爷小时候也蛮不容易的。

小泡好了茶，给他们一一倒上后，适时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