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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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不想听。他摆摆手，正想说此事容后再议，就见胤礽施施然的执玉笏上前，沉声：“汗阿玛容禀。”康熙挑眉：“讲。”这几日，胤礽边都挂着兴味的笑意，像是看着一场上要落幕的闹剧，康熙因着他的态度，心里也犹豫。“自古以来，帝王一言九鼎，既然册封弘晖为皇太孙，便没有朝令夕改的理。”“废太，废太，太已然被废，必然德行有亏难堪大任，实属不再复立，太孙、四贝勒仁善，儿臣却不能践踏这份仁善，故而难以接受复立之言，还望汗阿玛三思。”康熙面一僵。他确实有复立太的想法，毕竟太虽然错事，但他只一人，能的事属实有限，都是边人不好。再者他以前年轻，行事没个章法，如今定然不同以往。可万万没想到，朝臣没说话，弘晖没说话，他自己言辞犀利，恨不能把自己的路给斩了。大殿中，响起一里气的声音：“人固有犯错之日，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往后你定然会……”“不会。”胤礽傲的抬着颌：“孤不会。”康熙又生气了。朝臣议论纷纷。胤禛有些懵，前些日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他有些疼的了眉心。胤礽却忍不住朗笑来，他的笑声在大殿中响起，就听他很快收住笑：“弘晖很好，假以时日，必然是一个像汗阿玛这样的明君。”“而孤，吃吃喝喝晒太，左手搂着人，右手搂着小侍，何其快哉。”他声音清朗恣意。使得堂上的康熙面铁青，愤怒的拍桌：“放肆！”他想说金銮殿上岂容你放肆，可惜这是在清溪书屋，他只闷句放肆，就气的心疼。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眶还会发疼。就见——胤礽说罢，在众人一脸异象看着他的时候，一撩袍角，这个跪过天、跪过地的祖宗、跪过皇帝的前太，缓缓在弘晖后跪。“理亲王胤礽绝无不臣之心，一心事主，请汗阿玛明辨。”男音压抑，却字字清晰。康熙眶涨的发疼，他甚至找不到一个面的回应，而是僵在那里。“二伯？”弘晖扑通一声跟他对着跪。他昂着小脸，惨兮兮唤：“二伯！”胤礽面恭谨，在康熙僵直的视线中，缓缓拜：“理亲王胤礽见过皇太孙。”弘晖扑通一声给他磕一个：“二伯使不得！”熊猫崽崽整个人都不好了。太犯的所有错，在这一跪中，最起码在康熙心里，全线抵消。众人都看向康熙。胤禛垂眸敛神，一动不动的望着脚的地砖。太复立，板上钉钉了。他这么想着，众人亦是如此。换自己，平日里最为看重的继承人，这般委屈自己，心里哪受得住。康熙面僵，看着胤礽一袭石青的朝服，便是连朝珠上的东珠都换了规格。而弘晖小小一团，可怜的和胤礽相对而跪。手心手背都是。咬哪他都觉得疼的慌。然而人心都是偏的，从一开始偏，就再也正不回来了。弘晖想想，他又膝行左前方，面朝康熙跪，里气：“弘晖年幼难堪大任，愿意复立太，请您恩准。”大殿中一片寂静, 落针可闻。神糯中带着定的皇太孙，和垂眸敛神满脸郑重的太。康熙眸光心疼。角余光一直在注视着他的众人见此，心里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