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年岁渐，从后世而来见识也算广博，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天真少女。这样与喜之人耳鬓厮磨，却也止于如此，令她满腔无从发。

修炼就更别提了，被掌教几次检查严正警告。她自然死都不敢说原因。好在修炼混沌如意诀这事与君洛宁教导是否用心无关，不然丁羽早早就要以游历为名逃山去，免得师父被连累再受罚。

一年时间，尽灵力修炼慢了许多，但君洛宁见她如此，亦是当局者迷，无法像过去教导同门那样指迷津，不忍与担忧之，只得以神魂附，运转灵力，替她打通灵窍。如今丁羽灵窍已打通二十，应对之能更是大增。君洛宁便不让她再留在山中，她早日再度离开守正宗锤炼自。

临走前，周若专程回来一趟，找丁羽说话。

“师弟有什么计划？”他问。

君洛宁答应他想想办法，他一直记着。丁羽暗暗叫苦，师父的意思就是随缘了，要么等不到战事起，寿数到死在地牢；要么大战起，被押解前线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就指着师伯忘记这事呢，可周师伯隔了一年还记得这事，她还能怎么哄。

周若还在专注地看着他，丁羽措着词，艰难地：“师父让我离山历练，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至于什么机会，可千万别让她解释，她还没编来。

周若还真没让她解释，自己考虑了一，严肃地：“嗯。”又问，“需要我什么？”

“不用不用，师父说你份不一样，什么都太显了。”

“好。”周若，就没话了。

大瞪小的互看了一会，周若想起什么，在桌上放了一堆零碎，：“得了些材料，你自己炼制一件合心意的灵。”

“多谢师伯。”

“在外小心。”

“明白。”

丁羽收好那些材料，过手时顺便看了看，都是些难得的稀，有些她现在的手段还用不上，有些却正好合用，她最近跟师父讨论的灵炼制方案，添上一些材料，威力应该还能再上几分。

再次诚心谢过周若，丁羽本待要告辞，又迟疑片刻，终于还是问了在心里藏了也快一年的话。

“师伯，你是不是……很喜我师父？”

她不敢问得直接，自觉很委婉的提了问题。

周若一磕绊也不打的颔首：“喜。”

丁羽怔住了，更小心地问：“什么样的喜？”

周若觉得她问得有奇怪，不过还是很认真地想了一，顺着她的问话回答：“很喜。”

周若是坐在住的后园中与丁羽说话的。树荫投斑驳叶影，细碎的光在他清冷绝的面容上跃，平时总带着几分冷意的气质也被光了几分。

尽丁羽喜的是君洛宁，但她也得承认，周师伯生得一都不比师父差。如果偏好这般冰山气质的人，或许还会觉得周师伯更有引力。

此此景，周师伯低抿茶，如果师父在侧，笑提壶倒，光如金波，在两人白衣上淌。

真正是如画、如仙。

丁羽被自己的想象得醋海翻波，忍不住问了：“周师伯，以前我师父是不是会来这儿喝茶？”

周若只觉小师侄的问题越来越无稽，但本着负责的态度，还是答她：“嗯。”

过去就在这里，他捧着茶慢慢品鉴，师弟与他说门游历见闻。他过去从来不喜门，师弟便常给他带回礼，说起外间，他总觉得师弟中说来，比他自己门看到的同样事要彩得多。现在他也时常在外，也曾带了很多礼回来，却不能送给他，也不能讲给他听了。

不过他现在有了可以照顾的对象，小师侄是师弟的传人，是继承师弟衣钵之人。师弟犯的罪过他常常疚于心，若不是他和大师兄对师弟关心得太少，也不至于让他犯了糊涂，那等事来。后悔已经晚了，唯有将师弟过去的责任担负起来，将护关怀弥补在师侄上。

现在他在外遇见什么合用的，便惦记着给小师侄带回来。

想到这儿，周若向丁羽灿然一笑，直如白梅于冬日开放，令丁羽目眩一刻——然后更嫉妒了。

是了，周师伯是想起过去与师父共度的时光，笑得这么灿烂。她从没听过师父的桃逸事，拐着弯话也没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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