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她没反应，照样凑上来问东问西，君洛宁后来也懒得说她了，地牢里恢复了死寂的气氛，反而让丁羽有不习惯。

储袋容量有限，但也有半间房左右大小，是满满的都是东西。

总觉得像前世玩一游戏，一个选错了就要掉好度，但现实也没得选，只能实话实说：“掌教说我除了接孤云峰陈师祖的统之外，还是守正峰我师父的传人。所以……其实一回事，反正不光哪一边的统，都是一个师父教。是我自己要求的。”

沉默是最可怕的压力。

丁羽捺住跃跃试的心思，这一夜还是就班完成功课，睡。尽翻来覆去的总是想些有的没的，脑补一整政斗大戏，总算还是睡熟了。

除了灵石，还有两瓶丹药，一本薄薄的册，最多的还是满的一堆不知是什么的药材。丁羽取来看，只见是一本炼丹制药的心得笔记。笔记上除了一笔漂亮的小楷，还有满满的批注，显见用心。

这天她练习新学的一法，冯越也有几天没来了，这法并未得她指，丁羽现在也有了依赖之心，练习起来就有犹豫，不知自己对是不对。

——就算不看在陶羽份上，也看在冯师叔的面上，不跟你计较。

呸，她是怕有变故，才不是因为没被骂。

丁羽其实前世也只是个未成年，还是个孤儿，看了无数的故事和幻影戏，记了一肚的谋斗争，实际经验零，生活环境净得很。每天晚上忍不住想冯越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第二天见人来了，不由又忘在了脑后。两三个月来，倒与冯越有了几分。

至于灵石更不必说，比丁羽急需的绰绰有余。

仍然没有指，愚蠢之类的评价倒是听过多次。丁羽被打击得多了，只当没听见，有恶言加，便想想冯越给自己送了大礼包。

还没等她看明白，冯越猛地转过来，声音微哑，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你果然还是师兄的传人。”

正一扭腰踏步，膝弯突然被砸了一，不由得一屈，踉跄一步才站定。丁羽看也不看，气：“师叔，你不砸我一就说不了话不成？”

丁羽受不住这压力，翻着悄悄去看，只见冯越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对这位冯师叔，丁羽真是激不尽，就算饵有毒，也先吞了再说。

接来的时间，丁羽的生活便过得枯燥起来。每天修炼不辍，给君洛宁送，在他面前演武，回来打坐纳灵。

这样看来，君洛宁在门至少是结好了一峰之主，加上听冯越所说，他门时便惠及同门，想必多年来人缘定是不错，与掌教不和还真是……不意外啊。

沉默。

那自然便是冯越冯师叔。冯越没等得她上门求助，自己就坐不住了，成了孤云峰的常客，使唤起孤云峰的弟来比丁羽更自然——那也正常，丁羽年纪小，实在没习惯自己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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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修炼并没有耽误，反而步极快。因为自是有人替了君洛宁应尽的责任，常常来指她练功。

只是醒来后想到，陶羽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回事，不知是无关要没有显现，还是因为他没有“君洛宁传人”的份，冯越也就没送上这份私人的礼。

冯越这次坐在了墙上，悠哉地抛着松，其中一颗刚刚才击中丁羽，落在了地上。见丁羽不满，冯越笑：“小丫，才过了三月不到，就对师叔这么说话。看打！”

丁羽也猜不他心意，这时最关心的还是那个“疑似储袋”。她怕冯越还在一边看着，忍住心急，端正仪态，目不斜视地踱到桌边，拿起探视——

丹药也有注解，是辅助练功之用。每天化一颗泡澡就行，并不麻烦，对丁羽十分有用。

丁羽疾手快，最早修习的灵猿幻功想也不想便发动，足一，已飘然退后，正正退那松的攻击距离，让它落在她脚。

第二日她去换了书来，引得一众人侧目，自是不必细说。

终是顾不上仪态，狠狠地捶了桌。

冯越所主掌的栖梧峰，传说有过凤凰停驻，有地火，一向是于炼丹的一脉。他所赠笔记虽是浅显门之，也是难得可贵。丁羽激莫名之余，不由慨叹人不可貌像，冯师叔矮矮胖胖的，原来还秀，一笔字倒是字不如其人。

人去远，声音却还飘了过来：“不必多想，你能作了师兄的传人，我亦十分怀，望你承其衣钵，行正，将来……”

将来如何，却不可闻，不知是未说，还是走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