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烟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

她发烧了，很严重，屉里的药吃光了，一大早裹了件褂去买，越走越重，她糊里糊涂地开了门，倒在床上，一睡睡到中午。

要是手机不响，她或许醒得更晚。

往上翻翻通话记录，光是顾余的未接电话就有十个。

最后一通是班主任，询问她今天没去上课的原因，她嗓哑得说不话，简短解释，班主任是位明事理的，只让她好好休息，多喝。

挂断之后她给顾余发了条消息，说自己没事，就有不舒服，请假了。

那边立刻回她，问严不严重。

“不严重，行了，我再睡会，先不聊了。”

然后她关了手机，困得睁不开，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

谁知这周四会月考。她前两天过的昏昏沉沉，本一个字都看不去，关键她还是学理科，各弯弯绕绕看得脑胀，考数学的时候，她觉脑袋快要爆炸了。

她扔了笔，趴在胳膊上，脆不给自己找罪受。反正考多少分都无所谓，她一也不在乎。

郁闷的是，她质什么时候这么差了。以前隔三差五发烧，基本吃片退烧药盖被捂汗就痊愈了，这次拖拖拉拉好几天，反复折磨人玩。

困倦再一次席卷意志，她刚闭，就被监考老师敲了桌，过一会，又闭，又响，她心力憔悴，监考老师怒火中烧。

不过还好，总算熬到了最后一科卷。天快黑了，今晚不上晚自习，学生散得很早，她模糊地看向四周，灯关了，一片昏沉。她怎么睡了这么久，乍然动了动，哪哪都没有力气，发，得泪酸楚。

真是要命。

她没书桌上糟糟的课本，带了手机楼，脚步发虚，怕不小心踩空糗，始终握扶手，不敢放松。

温屿从教室来时，就看到她躬着，整个人都快挂在上面。发丝往前垂落，过雪白的脖颈，淡青血隐隐可见。

他轻抿，从她前无视地路过，猝不及防，他的胳膊被她抓住。接着，一带着少女馨香的严密合贴上了他。她上的半袖只系了一颗扣，鼓起的弧度起伏，低，就能看到隐约的山峦景，白如玉。

来自异的陌生让他有一瞬停止了思考，呼紊些许，他两只手抬起，尽量避免碰她的。可前的压制却没办法忽略，她死死不放，烧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把他当成了楼梯扶手。

总不能把人拽开。

“同学…”他耳尖爬上了一抹红。

她的手在他腰间作，他怕，不自在地住她胳膊，好细，仿佛一折就断。他急忙晃掉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脑混，她只听了三个字。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不断传来，灼得他发。他瞥向她泛起红的脸：“你发烧了？”

她不答，反而在他上寻求凉意降温。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之前，她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冒犯，然后一只手环过她的膝盖，突然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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