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招牌被被雨砸得闷沉，钟表指针转了好几圈，烟注意着腕间表。

“十了。”说着，扔手里的麻将，“东。”

“杠。”顾余重码了牌，从尾摸了一张，面沮丧，“可惜，没呲开。”

她散漫地靠着藤椅，指尖的红丹蔻艳得晃，思考时会轻轻敲打牌面，发哒的声响：“嗯…可惜的。”

夏，不算冷的天，但着雨。她只穿了件粉的针织吊带，堪堪遮住，一截纤细的腰。是个尤，得艳风。

“你笑什么？”她一笑，他就不敢继续了，端着，仔细观察着牌桌，“难我打错了？”

她笑摇，推倒手中的牌：“自摸。”

顾余不服气，要拉着她再来一把。

“不玩了。”她嫌他菜，玩着没意思。去前台拿了打火机，又朝他借支烟。

她眉梢太魅了，哪怕见过很多次，顾余依然会觉得不自在，稍稍撇开目光：“你能不能改改这个病？一个女的，天天……”

烟故意把烟圈他脸上：“怎么，瞧不起女的？”

他双颊泛起淡淡的红，往后躲：“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知，有时候男的思想特别龌龊。”

她笑意转，嗓音被熏得有些哑：“别人的脑，想什么也是他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余就恨她对周围万事万都浑不在意的表。好似任何都不了她的心，她的。

一个冷心的女人。

陪她这么久，都换不来一声温言语。

他腹诽着，不经意扫过她的面容，眸光微动。

“和你说件事。”

“说。”她抬起手，弹掉烟灰，双臂迭。

“我看见温屿了。”他底戏谑，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她手指一顿，面淡然地回：“然后呢？”

就这个反应？

顾余说：“你该不会把他忘了吧？”

刻骨铭心不提，再怎样也是一段撕心裂肺的，说忘就忘？

“没忘。”烟说。

然后一句是，“但你要不提，估计就忘了。”

顾余失笑：“倒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

这世间有一类人的血是捂不的，像农夫与蛇的故事，救了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就活该搭了一条命去。人如蛇蝎，蛇蝎似人，说得就是面前这个女人。

她的珍珠耳环在颈间晃，晃得顾余心烦意燥：“行了，我要睡觉了。”

她哦了声，拿起桌上的手机，人脸识别自动开了，里面空的，连条消息也没有。

很多年前都装满了一个号码发来的消息，每天不间断地提醒她，该起床了，记得写作业，晚上等我，要时吃饭……她理清思绪，发现自己走神了。

她走到门，顺手拎了把伞，是顾余的，她记差，也不腾手拿，所以哪怕知今天会雨，依旧穿得清凉，只带了一只手机。

灯泡昏黄，被雨浸泡，把一切都照得模糊梦幻。

她撑开伞：“走了。”

脆利落。

顾余看到她的双肩，叹了气，让她等一等。然后脱掉上的夹克，披在她上。

突如其来的温让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肩，到底不好拂了他意，只是嘴：“无事献殷勤。”

“对，我献殷勤。”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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