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真心话啊。”沈莫名其妙，“我知，你现在留，是想等之后死秦昭然，免得我有后顾之忧。”

陆清显挑了挑眉，静静地听去。

“但是、但是秦昭然是比我适合皇帝……”沈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说：“她要是真的想要，那就给她吧。”

除了不是谢家的血脉，她想不拒绝的理由——秦昭然会比她得更好。

而且之前沈心里总有担忧，对这个白捡来的皇位还有一丝张与维护，但自从去见过了太后娘娘，这些担忧便已经通通不见了。

她已经不在乎了。

沈从来就不是那庸俗、贪婪的世人。

哪怕洒脱自在如秦昭然、聪慧隐忍如林景珩，或者说这个世间无论是谁，都不会不可能像她这样，将这世界上谁都不能抗拒的诱惑，如此毫不留地踩在脚底。

“回去嘛。”沈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膛，无知无觉地拖了语调：“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摸着黑，她的被准确地抬起。

陆清显冷静地同她对视，审视般地打量着，接着微微翘起了角，“不去。”

‘啪’的一声，沈打开了他的手，闷闷不乐钻了被窝里，将背对着他。

“你记不记得，去年秋天的时候，你去了小梅园。”陆清显轻轻问，“我原来在那时候，就认识你了。”

沈动了动耳朵，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遗憾地没有记起来。

她故意不理陆清显，而对方则笑贴住她的后背，呓语：“那时候，小就好漂亮啊。”

小梅园那时并不在期，满园萧瑟中，她穿着烟青的襦裙，委委屈屈地说：“可是，我会好想好想你的。”

那一抹蓝，氤氲成了一片海，陆清显就是在那时候知了：自己会溺于其中，心甘愿。

真好啊。

他静静地抱住生闷气的沈，亲昵：“我居然活过来了。”

这片海，总算没有舍得杀死他。

南疆这场仗，零零散散地打了三年——两年的时间平定南疆，剩那一年则是陆清显与镇南王之间没有杀意的锋。

沈离去的时候，秦昭然原以为自己会选择臣服。只是多年的金戈铁、她血里动着的那生来的肆意，令她改变了心意。

到了后半程，就连都城中的大臣们都看来不对劲之，纷纷上书痛斥沈封王之举太过随意——助了秦昭然的狼野心，把沈气得当朝翻白，险些又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