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来时已经走过这条路，在回去的路上，他们的脚程要快上许多，两人谁都没再提起姜姒，话也变少了许多，可是相起来却比从前更加轻松默契——陆清显在沈面前再也不剩什么秘密与可防备的东西，他倒也淡然之，只是不时之间，有意无意地就会提醒沈这一。

比如行至半路，两人在一个小镇上稍作歇息，恰巧赶上了当地的集会，沈兴致地拉着陆清显去看，对方却不大兴趣：“陛私自巡，本就会招人非议，您自己去玩耍倒也无妨，若是带上了我，恐怕我就要承担祸国妖妃之罪了。”

把沈说得悻悻而溜，晚上逛街时心里也不舒服，一会儿觉得他怪气，一会儿又觉得他有些可怜，最后在集市上随手买了几样小玩意儿，回一看，居然全是给他买的东西。

臂如一颗再他不过的绿玉，还有一支他惯用的檀木发簪，虽说那材质估摸着是次木假充的檀木，胜在样式喜人，沈看了都十分喜，顾不得天还黑着，回到驿站时她就步伐轻快的跑去陆清显的门，手里捧着送给他的礼，只好用肩膀撞了撞木门。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闷闷传来，“谁？”

沈回：“散财仙！”

“原来是陛，不过陛要来看我，又何需敲门呢。”他轻笑了声，“来吧。”

沈：……

她脸上的五官扭曲了一阵，此刻就好像是吃到了酸涩又呛人的果，激得五脏肺腑都有些纠结。

踌躇了片刻，沈还是用脚尖踢开了木门，迎就去了，“看，我给你买了东西。”

房间里汽蒙蒙，沈一时间了，待到眯着看清前面那泡在浴桶里的陆清显时，目光不受控制地沉一些，又飞快移开了睛。

她立刻把门重新关上，若无其事的将东西搁在桌上，背对着陆清显，没话找话似的，“这个绿玉，鸽似的……没见过这么大的吧。”

“是呢。”

有溅起的声音，那是陆清显伸了手，“拿过来我瞧瞧。”

绿玉确实是个小宝贝，沈了二百两银才得来的东西，亏他识得抬举，拿在手里眯看了一会儿，微微颔首：“成是好。”

说完又将东西漉漉的放在沈的手心里，笑：“陛有心了。”

沈几乎是趴在了他的桶上，掌心里攥着那枚绿玉，只觉得手，忍不住咽了一。

陆清显只是大大方方地靠在后，任由着她看，还柔声：“只是这些东西华而不实，陛你浪费银没甚，累得我摊上铺张浪费的罪名，可是大大的不妙。”

沈又尝到了那又酸又涩的味。

随手抛开了绿玉，她忽而伸手划拉了陆清显桶里的，“呀，这是温泉啊？”

有硫磺味。

陆清显摇摇，“不，是药浴，我常年习武，以至于肌骨骼皆有损伤，偶然泡一，对十分有益。”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要和这蒸腾起来的白汽一，飘渺着钻沈的心里。

“哦，”沈直勾勾望着他，“那普通人泡了呢？”

“自然是有延年益寿、健之效。”陆清显凑近些许，仰视着沈的脸，“陛，可要试试吗。”

因为他的动作搅散了面，致使那药味逸散更甚，沈连忙，“要试，要试。”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漏了她呢。

说着她就想解开外衣，不想膛却被陆清显一指戳了戳，得她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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