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着，像是有颜的搅在了一起又霎那间凝固，而在玉玺里面隐约透来的一抹血红，则叫沈骤然睁大了睛。

这分明是二十年前那场闱秘后，自此就落不明的传国玉玺。

玉玺在则名为正，玉玺失则言不顺，旧朝小皇帝能被林景珩这么顺当的推翻，大抵也是因为他登基时就没有传国玉玺，名义上本就有失。

想不到，这东西居然一直在沈的手上。

她怔怔地看着，望着那里透来的血，忽而捂着嘴剧烈咳了几。

血迹染上脸颊，看过去，她也如那传国玉玺一般，显了惊人的丽与华贵。

离鸢一时间看呆了，被沈拍拍手臂才反应过来，只见她扬起了个意味不明的笑，眸间终于有了晶亮，“离鸢，快去找小王爷，把东西给他，你和五王爷就都有救啦。”

当夜狂风大作，密密的雨了一夜，沈贪凉果然糟了病，她的本就不太好，夜里便发起了烧，嘴里意味不明地嘟囔着沈青这两个字，把离鸢听得肝寸断。

沈小将军他一年前就去了前线，在军中没什么背景，只凭着自己的骁勇与机灵屡立战功，可是最近却全无消息传来，叫沈牵挂不已。

咬咬牙，离鸢在雨夜里了门，边哭边来到林府，打量着林府的墙，折腾半晌终于翻了去，膝盖骨重重跌碎，挣扎着喊林景珩的名字，惊动林府不少人。

离鸢没能再回来，沈等到了第二天午，等到了一个着华服的夫人，赵澜儿排场倒是大，前后簇拥着十来个人，都安静地等在门外。

一门便闻见这小院里烈而劣质的脂粉香气——一个久不见人，疯疯癫癫的弃妇形象跃然而。

赵澜儿勾了勾，三两步走了主屋，慢悠悠地说：“这香气倒是极衬沈。”

庸俗、张扬。

以前的沈不用香，可每每她一现，周似乎都萦绕着一悠然而朦胧的淡香，宛若七月泛舟行与荷从中时，那浑不经意却又张扬霸地充盈在天地间的微风。

赵澜儿曾经费尽心思找调香师钻研许久，都没能研制相似的熏香，后来有一天自己倒是悟了。

沈上的，是自小便以锦衣玉堆砌来的贵气，是尊贵无比且从未有过半分苦楚，由此而生的雍华气度。

可望而不可及。

但，那也只是从前。

病歪在床上的沈只是廖廖地看了她一，便不兴趣地重新躺了去。

“听离鸢说，沈病得很重？”赵澜儿走到床边坐，打量着沈的脸，心中骤然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