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我父亲害死了祖母，表兄是不是让大理寺上报去了？”

顾明渊说没有，神沉重。

沈清烟便寻思那一定是她父亲犯了别的事儿，才惹得圣人震怒，她也被连累的不准科考了，就是沈浔给父亲当儿还没到一年，不知会不会波及他。

那也算他活该了。

顾明渊她的鼻尖，“让你从永康伯府分家去，你愿意吗？”

沈清烟自是一万个愿意，连连说好，她分家去就不用受父亲和沈浔制了，不用每个月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让那个像她的少年回永康伯府，她死她活都是自己说了算，她就算不呆在燕京城也不会有人说她不孝顺。

夜了，她还兴奋不已。

顾明渊放她去洗漱，回就自己爬上了顾明渊的床，坐到他上要跟他玩，被他玩的直不起，噫呜呜的怪他太凶。

临睡时迷迷糊糊听见他说话，“之前说过，除了我，谁的话都不可信，还记着么？”

她嫌吵，一翻钻被窝里呼呼大睡。

迷蒙中像是依稀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

隔日清晨天不亮，沈清烟被叫起来，雪茗手脚麻利的把她扮成男人模样，穿好领直裰，还往她上用墨很像胡茬的黑，墨了雪茗还特意了，不掉，乍看就是胡茬，只要不上手摸，绝不会被发现，她这样的打扮已经十分像男人了，十九岁的青年小伙，确实得胡茬，她再一副唯唯诺诺像，任谁见了都是窝没用。

雪茗还代她一定要说是族塾过去的，特意找周塾师请了半日假，还被周塾师给骂了。

顾明渊另派了一个低眉顺的陌生小厮跟着她，她就这么坐着一辆破车去了太殿约见的小香榭。

小香榭是个大茶楼，比会茗居大的多，在闹市，去就看见一楼客人满座，这么大地方，叫大香榭才合适。

伙计带她上了二楼靠左最角落的雅间，沈清烟站在门前了一汗，她把顾明渊代她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顾明渊跟她的关系不能太显于人前，顾明渊也不能陪她来见太殿，她其实都清楚。

她想跟顾明渊在一起，她也要能事。

不过是见见太殿，也没什么好怕的！她可以轻松好。

她伸手敲了敲门，雅间响起徐远昭温嗓音，“请。”

里面是徐世……侯爷，沈清烟些许放松，不会真被顾明渊说中了，来见她的是徐远昭。

她推门，那茶座上果然坐的是徐远昭，太殿本没来，不会是徐远昭故意谎称是太殿要见她的吧。

徐远昭示意她坐来，斟一杯茶给她，很随意，“小表弟别张，太殿原本是要来的，但他近来刚朝参政，今早得去听政，脱不开，所以派我来问你几句话。”

沈清烟哦着声，很小心，“……太殿让徐侯爷来问我什么话？”

徐远昭温温一笑，“自从周二公中举后，太殿便缺了一个伴读，他是想让你东伴读，也问过景略，景略直说你鄙无能，若不是看在往日了你几天先生的份上，连英国公府的族塾都不让你呆了，这伴读你无法胜任，但太殿的意思是要问问你，你若愿意，太殿仍想收你伴读。”

沈清烟立刻诚惶诚恐，“徐侯爷，我不行的，我没法科考了……”

徐远昭面同，叹声，“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圣人误会了景略跟你断袖，前些天还把景略叫中痛斥，景略以命为誓，圣人才勉信了他，但也迁怒了你，不许你科考，到底你是无辜受牵连了。”

沈清烟心底发慌，是谁把她跟顾明渊断袖的事儿传给了圣人？是……荀琮吗？

他那日那般嘲讽威胁她，她没有答应离开顾明渊，所以他私去跟圣人告状了？

“我从太殿那儿得知，是淑妃娘娘说与圣人的，还是无妄之灾，景略现今无辜的很，这王家自己惹的，景略不曾对他们过什么，谁会想到淑妃娘娘这就在圣人面前说这话，景略之前就因去江南被圣人猜忌是替太殿行事，太殿如今接政务，缘着这个事儿，圣人这些日对他也没好脸，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怕三皇那边不想放过景略，估摸还是会从你这里手来找景略的麻烦，”徐远昭苦笑，面上是为她和顾明渊担忧的神。

沈清烟脸有发白，三皇盯上了顾明渊，淑妃跟圣人告过一次状不成，大约还会有次，难怪顾明渊那天夜里回来的时候脸惨白，他已经要用自己的命去赌誓才能保住自己的清誉，那如果还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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