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九中的校服，蓝条纹是初二。

说是“穿着”并不准确，单薄的外裹着赤的，无非是用来增视觉冲击的小手段。

中间的挡板骤然抬起。

灰狼四嗅着，嘴角透明的涎，突然朝女孩的方向转过去，迈着步靠近。

由于是贵宾席，离得太近，苏南煜能隐隐闻到灰狼上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人类血腐烂发酵的味。

女孩把半个手掌都嘴里死死咬着，断断续续地呼，一动不动，生怕发声音加速死亡。

然而命运不会因此逆转。

凄厉的叫喊伴随四溅的鲜血，金属笼遭受剧烈的撞击微微晃动，“咯吱咯吱”的咀嚼声使人后背发凉。

有的人不忍看把转向一边，有的人激动地站起来兴奋呼。

苏南煜没有反应，或者说她了最本能的反应，即冷漠——她原本应该尖叫着扑白铮怀里哭的，以免叫人怀疑。

鲜活的生命在呼和掌声中猝然消逝。

她见过这场面。

事实上，“瑾帆会”这个名字诞生于十年前，之所以说它是江宁市历史最久的帮会，是因为它建立于“无忧会”的尸骸上。

无忧会在江宁市存续了近百年，在周边国家划分疆域前就小有名气。

苏南瑾当年正是加了无忧会。

无忧会里养了只藏獒，说是“灵兽”，每逢农历十五，就要找一个女童喂它，全上用香料洗的净净扔牢笼，与此同时，会带领会中上对它祭拜祷告。

而那一次，会里的二把手挑中的人，是她。

当时苏南瑾远没有后来的狠从容，就是个杀人不分敌我不计代价的疯，他们怕遭报复，就把苏南瑾骗去，准备等他回来后谎称小孩自己走丢了。

于是她在众目睽睽之被人丢牢笼。

她大概四岁？

她没有连续的记忆，却清晰地记得曾经发生过，众人举香祷告，藏獒张着血盆大，这些场景如同动画片的片曲一样刻板，她分不清那个作为的小可怜，是自己还是别人。

她当然得救了。

那天门之前，她没有给苏南瑾一个固定的脸颊吻，他没走多远就折返回来讨要，自此，苏南瑾带着她，日夜不离。

……

“苏渝？”

白铮很担心地看着她。

担心什么呢，她在笼外。

苏南煜快速地眨了两，从旁取了一方拍卖会准备的丝帕拭手臂——沾上血了。

这灰狼，远比当年那只藏獒要凶猛得多。

她突然冒一有趣的冲动。

拍卖会结束，白铮和她一同上到楼上客房。

白铮踌躇片刻，“被吓到了吗？”

苏南煜没回答，自顾自地在落地窗前坐，平静地审视着他，目光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拆解开来。

“在今天之前，你知这些女孩的用途吗？”

屋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白铮不想解释，为自己开脱罪名是更卑劣的行径，“就算知，我也会照不误。”

“之后呢？”

“……”

白铮回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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