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震，失声:“皇上说什么?”

这一日黄昏，晚霞映天，景明帝终于从养心殿走来，往慈宁而去。

“你们去吧。”

都是假的！

景明帝正关在屋中发呆，听了皇后的询问，面无表:“你回去吧，我需要静一静，考虑一个决定。”

听到的、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太后很快稳了稳心神，惊恐转为关切:“皇上怎么了?若是不适就好好歇一歇吧，政务可以给太分忧。”

韩然给潘海递了个，先一步退去。

太后想要把人喊住，可到了这时又能说什么，一脸颓然跌坐在榻上，仿佛瞬间油尽灯枯。

景明帝也不回离开了，很快那些近伺候太后的人都被换过，其他人却没有动，旁人看起来慈宁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那些没被换过的人却知不一样了。

景明帝直直望着太后，久久没有开。

皇后不得不结束了冷战，主动前往养心殿一探究竟。

潘海很是担心，忍不住开:“皇上——”

他们再没见过太后。

皇上因不适罢朝，她日日派人去询问，却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

殿很安静，一直到天黑景明帝都没有来。

景明帝猛然转，看到了太后脸上来不及褪去的惊恐。

“我都知了，您不必再巧如簧，耗尽我对您的最后一分。”景明帝说到这，声音颤了颤，“从此之后，您就不要再踏这间屋一步，直到归天。”

景明帝看她一，语气更冷:“朕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皇上怎么了?”

大臣们开始慌了神，奈何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只能见到潘海每日现在清门，对他们喊上一嗓“皇上不适，各位大人请回吧”。

“去！”

皇上如此是与太后有关吧?或许是好事也未可知。

太后不由起，往外走去。

太后彻底变了脸:“皇上——”

景明帝背过，不去面对那张熟悉的脸，这才开:“您在大周，可还过得惯?”

景明帝大步走来，一扫左右:“你们都退。”

太后沉默一瞬张言，景明帝却不想再听答案，惨笑:“您不必说了，不过是朕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皇后隻得屈膝告退，等走养心殿，不由看向慈宁所在方向。

景明帝说罢，转便走。

“皇上驾到——”

“皇上看起来还好，哀家总算放心了。”太后慈依旧。

他们两个似乎知太多了，怎么办?

文武百官越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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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很快屋中只剩景明帝与太后二人。

第二日，景明帝没有上朝，引来众臣无数猜测。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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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帝自嘲一笑:“乌苗兴衰与大周天嫡血脉息息相关，这就是您存在的意义么?”

慈宁中，太后正惴惴不安。

二人站在殿外廊发呆。

废太给皇上了绿帽，太后是假的……

景明帝走到门转过，颤声问:“这么多年，您对我……可曾有过当成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