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何必，哀家又不是老糊涂了，迁怒他们本就不该。”

崔绪不是攀龙附凤之人，当年若不是顾及其母，并不会娶荣。

郁谨很快赶到，一来就被景明帝劈骂了一顿。

默许久，问:“倘若荣依然是公主，崔绪听闻她害苏氏的事，会放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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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媳妇为母也是为人女的孝——”景明帝忙为姜似分辩。太后瞥景明帝一，淡淡:“哀家没有指责燕王妃的不是。”

景明帝未加思索，脱而:“回儿与老七说，不让他们到您面前来。”

“皇上莫要因为哀家影响了心。荣的死，要怪隻怪她动了恶念，也怪崔绪太狠心，其他人谁都怪不了。”

景明帝滞了滞。

“婢没有多问。”

可现在，面对着白发苍苍着泪的老母亲，景明帝到了切的后悔。

听景明帝骂得唾沫四溅，郁谨撇嘴暗嘲。

等到午，侍来报:“皇上，锦麟卫指挥使求见。”

之后景明帝又代御医一番，并警告了慈宁众人，这才离开。

“你们都退吧，常嬷嬷留。”

太后，又问几句，这才命常嬷嬷退。

太后笑笑:“哀家都明白，只是一时缓不过劲来，尤其是想到老七夫妇，就不由想到荣的死——”

“母后，您放宽心，以后让福清与十四多陪着您……”

那些年少时的过往，在经历了达数十载的帝王生涯后，对景明帝来说无疑弥足珍贵。

“哀家一闭就是你与荣小时候，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听哀家给你们念书……”

如果说一开始惊闻荣公主的死，他有震惊，有愤怒，也有惋惜，可仅此而已，荣公主一次次的妄为早就消磨掉了那些兄妹分。

他这样的人一旦知心的女人被荣所害，恐怕不会荣份如何，都会选择报仇。

里室很快变得极安静，只有太后微微勾，冷冷的笑意。

景明帝骂得差不多了，沉着脸:“行事张扬无忌，丝毫不知反悔，给我回府好好寻思寻思，没事少来碍！”

真是难为皇帝老了，为了骂他一顿，把八百年前打群架的事都翻了来。

“母后，

“母后——”太后的明理令景明帝越发惭愧。

母后显然是动怒了。

郁谨痛快应，一个字都不多问，以至于景明帝有白骂的觉。

等到其他人退去，太后问常嬷嬷:“没有问那两个妇人份?”

太后眶了，景明帝眶也了。

“儿知了。”

有太后维护，景明帝没有惩治常嬷嬷。

了慈宁景明帝没有回养心殿，而是直奔御书房，并吩咐潘海传郁谨。

太后苦笑:“终究是荣命苦，年轻时求不该求的，也是苏氏生了个太能的女儿——”

荣的死说怪不得老七媳妇，不过是昔日因今日果，可他能理解母后迁怒老七媳妇的心。

这一次换来景明帝沉默。

他是一国之君，大周的主人，即便荣犯了错又如何，让她好好活着陪母后解闷也是他一份孝心，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