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开他的目光，低：「不知。」

他仔细思索片刻，「我给你保障，我把权力给你，如果我变心，你随时可以废了我，取而代之。这样行吗？」

他笑了声，似乎在嘲笑我：「换个人？娶妻这事，不是市集挑东西，不合适就换，儿臣认准谁，就要娶谁，母妃不必劝我了。」

他立刻追问：「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比你大，你风华正茂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老了，你不一定会我老去的模样。」

心上就像被蜇了一样。

他没有一丝动摇。

他冷笑了声：「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如果我用自己的命威胁你呢？是我引诱了你，将你带上这条不归路，我闯的祸，我摆平，哪怕是用生命作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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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对你认输。」

「所以呢，我怎么都劝不动你，是不是？」

「娶亲要在这两个月办完。」

良久，他摇：「早知就不吃完刚才那顿饭了。」

还是恩都分不清？」

「你能不能换个人？」

他眯起，「那不行，你起码得留在我边，」他想了想，突然锐地问，「你有什么事是必须背着我的？」

太后专门请御医去诊断，御医说那姑娘得的是绝症，太后震怒，把吏尚书骂了一通，又让我去劝厉驰，更换人选。

「随你便。」

我尽可能镇定：「我一直在你前晃，你能忘得掉我吗？」

我有庆幸又有不幸的觉。

我语气黯然：「母妃不是这个意思，她得的是绝症，御医说过不了今年。」

他语气冷漠：「你拿我最重视的东西威胁我，我除了认输还能怎么办？

我觉得此时的自己真的惹人嫌，可我还是不得不劝他。

「是不是非她莫属？」

我简直是一语成谶。

可不幸的是，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人，又陪不了他走完漫的岁月。

庆幸我扼杀的果然是错误的，虚假的意。

选妃时，厉驰对一个姑娘怦然心动了。

「阿驰，所以，你认输吗？」

他把一本奏折丢一旁，终于舍得抬眸看我一。

心上剧烈一，我总不能让他知我怀了他的私生，还打算偷偷生来吧。

「……」

她是吏尚书家的千金，叫阮阮，模样好，也温婉，大家都满意。

他真是走火。

我走上前，轻轻抱住他。

「不过几日，就陷得这么了吗？」

命运真是一直在捉人。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哑：「嗯？」

「……」

不过几日，就陷得这么。

我抬眸看他：「就像我怎么也劝不动你一样，我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认输。」

「阿驰，你知你现在像什么吗？」

他听了我的弦外之音。

我了眉心，「你娶亲后，我要去大昭寺带发修行。」

「……」

可就在大婚前几日，她病得厉害，婚期不得不延后。

厉驰埋首于案牍之间，也不抬，用一冷漠的语气回答我：「母妃总不能让我当一个傀儡，连皇后也不能自己选吧？」

「除了娶亲，你还有什么要求，一次说了，我不想承受多次打击。」

他看着我，仿佛在看陌生人。

「知了。」

「你像得了瘟疫，染时来势汹汹，像要摧毁一切，但是没关系的，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