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糟糕的经历也会过去的。

「你想怎样？」

江聿言不以为然：「我也是希望你别闹，乖乖我的新娘。早知蓝若对你有一样的制约效力，我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

「如果我认了它呢？」

最后一线光彻底暗去。

我很累，我闭上，缴械投降：「如果你要杀了它，就连我一起杀吧。」

我还活着，只是醒来时，江聿言拿着一把匕首在我小腹上轻轻比划。

「……他究竟在哪？」

「你今天要是这样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它不需要爹。」

我将咬得血，小腹间的疼痛发作起来，「江聿言，疼……放过我。」

听见他平静得可怕的声音。

「纪云芙，当初我将你扔给采大盗，大昭寺里你将我推给宁昭昭，就当扯平了。

他笑了：「尊重？我愿意给你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太晚了。」

彩琉璃窗被光线割碎，四分五裂。

「你有了。」

我盯着江聿言手中的匕首，心提到嗓。

「我想知，我究竟哪里了差错？」

前逐渐昏暗，似乎有什么温的从大间落。

他看着我：「那你呢，你想怎么理？」

」

「宁昭昭呢？你怎么置她？」

江聿言眯起，「你对她究竟有什么仇？要这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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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言也脆不装了：「要么安心嫁我，要么看着蓝若死。」

看来他是冷静来了，不发疯了。

我缓缓睁开：「什么意思？」

命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让我的世界崩塌一次。

我虚弱地笑了笑：「你看，江聿言，你还是我，又何必装作一副脉脉的样呢？」

模糊的视线里，江聿言的脸变得惨白，「纪云芙，你又耍什么手段……」世界忽远忽近，在破碎，在崩溃，他的声音逐渐惊慌，「我不碰你成了吧，你别……」

江聿言玩着手中的匕首，「那蓝若呢，你不想她了？」

塔檐的佛铃在大雪中发凄婉的呜咽声。

很罪恶，很自私，可我想任一次。

「因为关在佛塔的人，本不是厉驰。他着人面，没有近距离接，你也分辨不来。你们一拿我的腰牌去转移人质，事就败了。」

「当初采大盗的事，是她买凶杀人，我求助的时候，也是她引导你们杀我，她既然害我，就不要指望我对她存有怜悯之心。」

我知，我应该把孩打掉，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是很可悲，我舍不得，这是一个小生命，我一手缔造来的，缔造它的时候，满怀烈意，在浩瀚的光里，在满院的梨中……它有关与浪漫，它是属于我的，有了它，我在世上就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了，会有一个新的生命，和我着一样的血脉，我不想让它无声消亡。

江聿言摇：「不知，他失踪了。」

「无所谓。」他态度，「我只要你成为我的人，就够了。」

……

江聿言声线清冷。

「我仍然想娶你，而你的私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爹。」

江聿言脸微变：「先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呼一窒。

「……你真够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