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去，厉驰抱着手臂，斜倚在屏风前，眉俊目陷在影中，沉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呼一窒，「什么意思？」

太后很快就恩准我回家省亲。

可半晌，他的手砸在了墙上。

我急声打断了他：「你也知你那晚酒喝多了，总是不听母妃劝告。」我望向蓝若，「你先去吧。我跟殿有事要代。」

而他说，里不需要我了，他让我回家省亲。

我扯了扯嘴角，有些僵地笑：「怎么会？我正打算找人去跟你说一声呢。」

自从那晚后，我就没脸见他。

江聿言气急反笑：「行，纪云芙，你留在里也没用了，该离开了。」

「母妃要走也不通知儿臣一声吗？」一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对啊，我就是青楼来的，谁都可以，不，大人说得不对，谁都可以，就你，在上的丞相大人，不可以。」

他走过来，俯，直视着我。

我破罐破摔：「要杀要剐，随便你好了。」

指关节渗血来，很狼狈。

「母妃为什么躲着儿臣？是不是那晚……」

我低，没回答他。

我打断了她的幻想，将其中一个装满银票的包裹给她：「你别跟着去了，这钱留着给你用。」

空气一度沉寂。

江聿言突然将我一扯，狠狠吻上来。

我真是受够了他，受够了被他纵。

蓝若是我从青楼带着来的，和我关系好，这回淮州之行，我还搞不清江聿言想吗，如果他真的要杀我，我不想拖累蓝若，况且，一个人逃跑比较容易些。

他成功地羞辱到了我。

江聿言是不是要杀了我？一个死了的妃才不用回。

他被我激怒，扬起手，我以为他要打我，意识闭上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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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若去了，就剩我和厉驰两人。

「我没有躲着你，只是忙。」

他是被药驱使，而我，我能找什么理由，酒？

我是个孤女，淮州的家是假的，父亲也是假的，都是江聿言安排的。

心上一颤。

「纪云芙，只有我能碰你。」

「你淮州的父亲抱恙，你需要回家省亲。」

他在发什么疯。

我和他互相瞪着对方。

他拭着边的血，眸光冷冽，「呵，你还真的对他动了心思。

蓝若收拾着行李，还兴致：「娘娘，听说淮州很，这回我可要跟着娘娘好好见识见识了。」

「大人想怎么置我？」

「儿臣以为母妃介意那晚的事。」

不什么理由，都恶心的吧。

我挣扎，咬他，血腥气弥漫开，他吃痛地松开我。

他转过，背对着我，声音异常地冷静。

「我没有。」

「他不是这人，你别诬陷他。」厉驰是我看大的，他怎么可能哄骗我？

「啊？」蓝若委屈地看着我。

「我那好外甥，真行啊，一场宴，拿走京军指挥权，还顺带把你骗得昏涨脑的。是我小瞧了他。」

「你怎么谁都喜？」

心里一个咯噔。

「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