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柔自幼谨守闺仪，纵是澜竹侍浴时都候在屏风之后。此刻萧绮的兰息却如溪雪，自耳后游丝般渗。她颈侧玉肌骤起涟漪，簪首冰蚕丝苏随之簌簌。

两人均摇回：“婢不知。”

宁修柔歪看着“澹月居”的匾额，想了想摇：“罢了，此未知之地，我们还是谨慎为上。”

“左右都是外袍，去免不了脏，既然能为遮蔽积尘，又有何不可呢？”萧绮弯腰在宁修柔耳边说。

萧绮份特殊，宁修柔不想她什么事，不然她初来乍到就闯了这样大的祸，境就更难了。只是她喜猫，这一声声猫叫也让她心，加上自己也确实对这里好奇，便答应：“好吧，去瞧瞧，但还是小心些。”

不得挪开，又怕一直盯着叫宁修柔不适，便错开目光往前看去。

“没、没有，我们快去吧。”宁修柔抬手摸了摸耳后肌肤。

此时屋传白猫的叫声，仿佛在询问她们为何还没来。

萧绮若有所思地，此时白猫又回对两人叫了几声，就从半开着的门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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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修柔被萧绮架起的手臂挡住，不好去，婉拒：“用小绮锦衣作挡，这怎么好？”

澜竹见宁修柔梁国暂时未受苛待，心稍安。然萧绮波转间的亲昵，举手投足时有意无意的回护，总让她觉几分难言的微妙。

萧绮上沁好闻清淡的皂荚香气，没有熏香的痕迹。

“可要去瞧瞧？”萧绮问。

萧绮自小对万事万都好奇，自然想去一探究竟，面对宁修柔的拒绝，心中有些失落。

“澹然月，澄明居心，既承清寂之韵，又添隐逸之趣。”宁修柔打量着前建筑，“这里应当多年无人来往了，但依稀能看此颇为雅致，昔日居者应当是个风雅之人。”

“澹月居”萧绮尽力回忆着，但发现自己从未在中听说过这个地方，转问檀香和沐儿：“你们知吗？”

“倒也平添了几分野趣。”林中混杂着竹、青苔与泥土的气味，宁修柔闻着不反，反倒觉得静心。

“好。”两人一齐动。

萧绮噙着笑，脱外袍振起旋作云帐：“这陈年旧尘欺生，我来护着。”

一行人跟着白猫往竹林走去。越往幽行，积年的竹衣堆迭如泛黄信笺。萧绮的明黄裙裾扫过枯叶，惊起细碎的簌簌声，像是谁在拆阅尘封的书简。石径瘦成一线天光，青苔悄然爬上履尖，将众人足印染作碧玺。偶有腐叶陷石隙，渗经年的琥珀浆，在宁修柔素裙角烙星暗痕。

竹影豁然退散，一座小屋映帘。青苔如绒毯漫过门前台阶，藤蔓缠绕雕窗棂，“澹月居”的匾额有些歪斜。

“这条路太过偏僻，人迹罕至，想来洒扫的人也躲了闲。”萧绮微微往宁修柔前侧靠了靠，说。

“修柔，猫儿等急了呢。”萧绮又说，“没事儿，若发生什么，小绮保护你！我们去看看嘛。”

“冷？”萧绮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