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绮才敢抬看着梁王，先前的绪涌上心，眶渐红：“父王......”

“才遵旨。”清德示意女收走碗，替梁王起了肩。

“你呀。”梁王着眉心，语气终究了去，“以后再敢这些大逆不的事，孤可不会轻饶你了。”

梁王打量着萧绮。她清瘦了，梁王怎会不知军营是吃苦的地方，哪比中有侍从伺候着舒适，心中又泛起了不忍。

“儿臣拜见父王，愿父王福寿安康。”萧绮叩首后迟迟不敢抬，心脏嘭嘭直。

清德殿送上膳房刚的莲羹，站在梁王边不语。

“有过当罚，有功当赏，孤自会决断。去瞧瞧你母妃吧，病了这么些日，没少为你落泪，孤看着都于心不忍。”

“王上乃天佑之人，否则此次与楚国战怎会得此大捷，贵妃娘娘也不过是一时气急罢了。昨日才问，太医说娘娘已无大碍，再休养几日便可痊愈了。”清德笑着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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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自知犯错，特来请罪。”

这一声父王，没了先前的装冷静。那独一份的疼与宽容，让她从小到大快乐无忧，让她心依赖她的父亲，她差就以为失去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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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上了趟战场，倒把礼数学好了？”梁王端起茶杯，刮了几杯盖，瓷碰撞的声音在殿回。

“总得给她教训吧，不然她这，以后又什么大事，孤怕是就得成贵妃那样了。”梁王用了几莲羹。

“是，儿臣告退。”了鼻，萧绮缓缓起，行礼告退。她都没发觉跪着的时候神一直张着，都有些僵，退殿外时还有些踉跄。

“孤的这个女儿啊......”梁王拿起汤匙搅着莲羹。

“六公主在偏殿坐立不安，送去的茶心一没用。楚国使臣早走了，王上何必还将公主晾着呢？”

“谢父王。”萧绮缓缓直起，梁王未赐座，她依旧跪着。

“嗯。”梁王，又吩咐：“和亲的事宜，你一会儿去凤鸾传话，让王后打吧。”

“孤可当不起你的请罪，也当不起你的问安。你都要踩到孤的上去了。孤何德何能有你这么个公主。”梁王饮茶后将茶杯放，力略重。

人先闻其声。今日萧绮走殿先恭恭敬敬行了大礼。

其实在得知萧绮无恙后，梁王悬着的心才放来，还亲自去毓秀告知消息宽琅贵妃。倾注了这么多的女儿，哪舍得真冷落重罚。

“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孝，以后再也不敢了。”萧绮低去，声音渐小。

梁王闭叹了一气：“起来说话吧。”

“你的胆倒是大得很啊，孤都不允的事，你还敢偷偷去，把你母妃都气病了。我大梁自有军士保护，还没沦落到要你一个女上战场去犯险！”梁王双手撑在案几前，语气逐渐加重。

萧绮咽了唾沫，“儿臣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话里带着一丝哽咽，她的童年里，梁王给了最多的疼与包容，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如今冷淡的反应让萧绮第一次这么害怕，“求父王赐罪。”

梁王见状，也不叫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