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仿佛在说一个与他毫不相的人：“我不可怜他，亦不会重蹈覆辙。”

“想的天真。”燕归冷哼。

有了这五彩缤纷的小蝴蝶作伴，连独自捡柴都变得兴起来。

殷晴跺着脚答：“…是我。”

殷晴捂着脑袋，悄悄瞪他一，心不甘不愿地转，走重重密林之中。

转芒寒正，星河灿烂，又是一帘月。

为为，作茧自缚，这世间有谁可怜有谁无辜？大多不过自作自受。

燕归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低笑一声：“太蠢了。”

这个不足七岁的孩，不知是夸他七窍玲珑，早慧过人，还是该说他年纪轻轻，便这般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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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黄衫背影彻底黑夜之中，消失不见。

老翁叹息：“恨仇，是世间最致命的毒。”

“太好看了——它是哪来的？”殷晴喜笑颜开。

殷晴本是不肯：“为什么你不和我去？”

如今望着前这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看它光彩夺目的翅膀，在夜里熠熠生辉，自然两放光，又惊又喜，转瞬便将“要一个人去拾柴”的委屈抛之脑后。

殷晴自小在昆仑，在那天寒地冻的冰天雪地里，万皑皑一，莫说蝴蝶，连多余的颜都未曾见过。

“怎么啦？”殷晴蹦蹦地回，睛一亮：“你是不是改变主意，打算和我一起去了？”

“等等！”

老翁直直看着前笑说这番话的燕归。

燕归又笑：“那是谁想要去洛家？”

他望向站在之的燕归，那双在岁月洗礼之浑然黯淡的老，藏着历经风霜的智慧，他说：“孩，你还太年轻了，有些东西，也许只是你以为你能够掌控，但当它来时，一切都会变。”

殷晴气咬：“也是我…”

燕归弹颗石，砸在她脑门上，她一个踉跄，后退几步：“那还不听话？乖乖地去？”

燕归看她那幅天喜地的模样，用手垫在后脑勺，躺在树上，翘着，懒懒散散地笑：“没见过世面的傻。”

它是什么？没有人追问。

“蛊危险万分，若能完全掌握，可称蛊中之最，其反噬自然也是蛊中之最，若你能扛得住，自会大有所成。”

老翁不再阻拦，只是到为止。

殷晴“哦”了一，冲他摆手，转离去：“我走啦！”

这么容易被忽悠，还惦记着要去洛家，武林大会三教九齐聚，鱼龙混杂，看她怎么能在这恶鬼横行，吃人不吐骨的江湖活去。

燕归回：“是谁昨夜喊冷？”

燕归很平淡地开：“不会有那一天。”

燕归才沉脸，握短笛，对着夜重重之的树冠枝，侧目冷嗤：“跟了我一路，该来了吧？”

少年手腕一转，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手中飞一只亮着荧荧萤火的小蝴蝶，扑朔着翅膀，在夜空中闪闪发光，像璀璨星辰坠落手心，看起来漂亮极了。

一切皆是命运，既有定数，又何必多加言说。

“怕你这傻找不到回来的路，又要我多跑一趟。”燕归半不留，赶人：“还不快去捡柴。跟着它，它会带你回来。”

“去。”燕归指尖一横，蝴蝶听话地飞向殷晴，围着她来回打转。

一只寻踪蝶就能让她开心成这样。

到夜时分，燕归早早指使殷晴去拾柴，自个儿却是坐树，眺望远方，眉目微锁，不知在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