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钦意识到自己又梦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自那晚见到覃与梦见的荒唐艳后，接连几天他都梦到了这事。大约来得多了，他已经可以在梦中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了。

是的，比先前几次更加清醒地，可以分多余的力去观察这次的梦境细节。

雾弥漫，鼻尖可以嗅到淡淡的硫磺味。所以，这次是温泉？

他默然失笑，暗叹这方面连开蒙都不曾有过的自己竟然在梦里“经验”如此丰富。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寝衣，就着传来的觉来判断，竟是连亵都不曾穿。銗續章擳請椡&241;&120102;ho&241;g&120204;e&120096;o&9436;閲讀

真是孟浪啊……

裴闻钦耳尖微，意识却只能跟着此刻的“自己”行动。声随着“他”前行的动作在侧翻涌，前的雾气似乎悄然淡去了不少，视野里现了一抹伏在池边的玲珑背影。

披散的墨发濡着贴在她清瘦苍白的背脊，从“他”的角度看不清她的脸，只大约看得她正睡着。

“他”略显急切的动作骤然变得舒缓，似乎担心声太大会将她吵醒，刻意放慢了步伐，直至站到她后才试图低凑近。

“谁？”可几乎是“他”站定的一瞬，适才还睡得安恬的人骤然支起来冷声诘问。

这宛若金石相击的短促一个字，却没由来地叫裴闻钦心弦震，他甚至还来不及看清那人扭过来的一张脸，便被弹了梦境，心脏剧烈动着醒来。

“小！”不过去取了趟衣服的盈馨还没浴房就听见覃与的这声“谁”，吓得他直接将门撞开，大步奔至面沉如的覃与前，“小？”

丝毫没有可供遮挡的浴房里明显只有自己和刚刚来的盈馨，可覃与很确定，自己适才昏沉睡去的那一会儿，有人接近了她，甚至在彻底清醒过来前，她余光还瞄到了那人的形。

一个形修、穿着单薄的……男人。

她抿了抿，松开皱的眉：“无事，我睡迷糊了。”

盈馨底一片心疼，只是这短短一会儿工夫她都能累得睡着，可想而知这几日她撑得有多辛苦。

他起，将装着衣服的托盘放到一旁的几上，而后又一件件脱去自己上的衣挂到屏风上。

“盈馨？”后传来覃与不解的呼唤，他放在亵腰上的手指微微顿了顿。

“我服侍……更方便。”他果断脱去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装作一副镇定模样了，睫垂掩却暴了他的忐忑不安。

比起自己日日需直面自的残缺，将残缺如此直白地暴在自己心仪之人面前更加残酷。

他不敢抬去看她视线落在这里时底是怎样的绪，甚至已经好了被她喝令去的准备……可她什么都没说，连他贴在她后，双臂往前抱住她时，她的都没有一丝丝的僵或不自然。

他底被泪意灼得发痛，颤抖的落在她肩膀，左手环住她腰肢，右手她心泥泞。

他听到她的一声，细弱隐忍，不像是愉，反倒像是痛楚。

指尖没，熟悉的裹住了他的手指，浑浊的黏腻随着他手指动作被带，无声稀释在引来的温泉中。

“不痛了，不痛了……”他吻着她肩膀，哽咽着安，落在她肤上的泪却一颗比一颗还要。

这么哭，哪里还看得半审讯人时的狠毒辣？

覃与心底幽幽叹了气，抬手抚上他面颊，吻上前去：“真傻。”

他泪落得更凶，濡温吞的一个吻都沾满了泪的咸。

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发都烘的覃与回到卧室时，黎蓄已经不在了。

床上早了更换，屋的地龙也熄了，香炉也撤了，空气冷冽而清新，带着雨后的一缕意。

“秀清一刻钟前过来将人接走的。”盈馨适才在浴房又哭着给她服侍过一回，这会儿绪回笼难免为自己刚才差劲的表现倍觉羞赧，于是一边给她着肩膀，一边偷瞄着她面，“黎公是自己走回理荒院的。”

想起被咬在指骨上的那一，覃与勾了勾嘴角：“真是意志定。”

不愧是战神黎肇的儿，能忍够狠。她越来越期待辞疚，不，应该是说那位七殿，会带给她一份多有价值的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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