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华的速度很快，覃与早上去见的她，傍晚时候辞疚就被指派到了芳翠苑。

上回只昏倒前匆匆看过一，这会儿再见才真正受到他的大。仿佛一座巍巍山从门来，偌大房间似乎都因为他的存在昏暗了光线、稀薄了空气，即便是垂首单膝跪在跟前姿态恭顺，也仍能受到十足的压迫。

覃与能够清楚地受到一旁盈馨提起的绪，即便不去看他表她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时女要么钟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要么青睐大健壮能卫国戍边的勇士——

总归不会是喜他这柔气质的残疾。

辞疚能被送到这里，想必左文华已经告知过他的职责所在，那为右臂的盈馨自然也就知了。

覃与并不喜这猿臂蜂腰的肌猛男，哪怕是宋赟和穆追也不似他这般壮硕。

对覃与而言，肌这东西，就好比甜言语，没有显得寡淡，适度则增添趣味，太多就觉得油腻味。

且面前这人看上去比宋赟还要沉默无趣。

“抬。”

一直垂首跪地的男人闻声立刻抬起来，极短的一瞬对视后，他就默默垂了，将视线凝聚在她脚前位置。

属于“覃与”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终于清晰地呈现在她里的，和他材不同的是，这张明显带有异域特的英朗面孔并不显得犷，反而有混血后越发凛然贵的气质。刀削斧刻的脸线条，斜飞鬓的眉尾，较之中原男人更的窝里，一双沉静无波的珠泛着不甚明显的铁锈红。

这贵气又致的样貌中和了他型带来的压迫，毫无疑问，这是一张极有男人味的脸。孤冷悍勇，如同雪原上的白狼，只可惜在这个设定的故事背景里，这样草原王者的外形置并不是被选定的剧男主。

“想来你已经知自己被送来的用，”覃与看着他低垂的睫，“我想问问你，你可愿意？”

辞疚的视线仍落在她脚前空，低沉的声音透着冰霜的寒意：“属愿意。”

盈馨蓦地抿。

为什么这么快就……只是短短几个时辰而已，她连这考虑的时间都不留给他，就这么急着要了辞疚吗？

还是说她早上的那番话只不过是用来安他的，实际上那并非是她的真心话？

可他并不敢如何埋怨作为上位者的覃与，于是那怨恨全冲着辞疚去了。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恨辞疚的忠诚，恨他的顺从，恨他的没有半主见。

他甚至有想要冲上前去揪着他衣领狂吼“不！你本就不愿意！你愿的究竟是谁的意！”这番话来，可覃与就坐在他一臂远的距离，如此气定神闲，既无排斥，亦无喜悦。

于是他捺住了那几冲昏脑的绪，安静地充当一个人形立。

“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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