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宴倾的司机见着上车的是两个人时稍稍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小，是直接回家吗？”

宴倾乖乖巧巧地坐在后排，本该属于覃与的那侧只有一个扁扁的书包。她手指摸过去，似乎想从手提带上汲取一余温。

她无力改变现状，若持照自己的心意行动，换回的只会是更加惨烈的走向。她只能死死压制住心中翻腾的，耐心蛰伏，挽回覃与对自己好的同时，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大。

那会儿月考也结束了，的确可以去走一走。覃与：“可以。”

覃与平时活动比较多，她有一个专门的司机随叫随到。宴倾的生活轨迹很固定，家里的这个司机就主要负责接送宴倾上学。但既然覃与上了车，那当然是要优先问清楚覃与的动向。

覃与没和宴倾一起坐在后座，直接歪了副驾，绑着安全带也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直接回家吧，饿了。”

忍住，一定要忍住。

覃与适才因为宴倾而不悦的心稍稍好转了些。果然，兴趣的维持还是很重要的。

一滴滴地掉了来。

“没留继续打球？”覃与很自然地走向他，后更衣室的门重新关上了。

覃与只觉得她这副惊恐的模样索然无味，角的笑瞬间压去，语气变得极冷：“艳艳，事不过叁，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懒得再去理会宴倾如何反应，覃与径直打开门，和不远的邱让对上目光。看不他等在那里多久了，但照更衣室的隔音效果来看，他应该没有听到她和宴倾谈话的容。

他提起的那座山算得上S市一较为名的景，秋季主推那满山似火的红叶，山势也不陡峭，合适周末去逛逛。

“主人，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都不在我打给谁看？”邱让笑了笑，“周末一起看电影？”

只希望这些人能够知识趣些，不要让她太快就厌烦腻味才好。

她的手指轻柔地撩拨着她的脖颈，面上没有一表，“要么乖乖听话，要么就把主人给你的一切全都还回来，重新去一条自由的浪狗。”

宴倾低低的哭泣声一顿，抬看她。

“看过了？”邱让愣了愣，他抿了抿，面上失落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元气满满的笑容，“那去爬山吧？”

他说起才上映没两天的电影，好巧不巧，正是覃与和付迁一起看的那。

敲打过一番的宴倾没敢再来烦她，覃与也就乐得清净地跟着上完了午的课程，还完整上完了英语老师的晚自习。

宴倾睁大，浑颤抖着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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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达不到主人要求却学会觊觎主人的小狗，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置她比较合适呢？”覃与蹲到她跟前，明澈的睛里闪动着孩童般的纯稚与残忍，“听说认主的狗无论被丢到多远的地方都会循着气味找回来，不知是不是真的？”

“宴倾，你真叫我失望。”

果然是错觉吧。

她只觉得自己好似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措辞清醒地指自己对覃与再也压抑不住的，她嫉妒、愤恨、对接近她的所有人都抱着极其烈的敌意，恨不得将她据为己有，牢牢霸占；另一个则声嘶力竭地警告自己此时此刻所拥有的一切都源自覃与，她能给与也能轻松收回，甚至可能残忍地抛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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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不经意扫过后视镜，被宴倾那双压抑又狠绝的睛惊了一，再定神去看，后座的少女依旧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哪有适才恐怖的神？

邱让双亮晶晶的：“好，那我好攻略，周五发你。”

覃与见她哭泣心中越发腻烦，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在小巷里捡回的那个倔的小可怜究竟是不是现如今这个哭得梨带雨的宴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