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却没有反驳，他一声不吭地跟在太监后去领罚，门前还是忍不住抬看了董柔一，董柔却低垂着，一也没望向他。

“若羽，你这些年了这么多错事，我知你这些日心中也后悔了，这些日你慢慢变了回来。你听娘一句劝，重新迎回神女娘娘，或许你以后心中会安宁一些……”

“你是我生的，你不喜我还不明白？”董柔心疼地望了姜若羽一：“瞧瞧你这满的酒气，以前你小的时候滴酒不沾，谁能想到你现在会成了个酒鬼？”

姜若羽罚了傅盛五十军。

“一个无关要的人罢了！”董柔却似乎不想讨论傅盛，目光望向姜若羽，低低地叹了气：“若羽，娘亲只想知傅盛当年究竟对你了什么？为什么你这些年来，一日比一日难见颜？”

自始至终，姜若羽拿着上位者的姿态，事游刃有余，独断冷静。

面对董柔的时候，姜若羽似乎又变回了曾经温良恭顺的模样，如若她没有轻描淡写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的话，其余方面看起来似乎和十四岁那年没有任何区别。

“娘亲，他没有说谎，他当年没来得及对我什么，我才是能拿他命的那个人，”姜若羽闻言笑了起来，拍了拍董柔的手：“娘亲莫要胡思想，好好养病才是正经事……”

“是臣僭越，臣甘愿领罚。”

“母后喜静，知大祭司担忧母后，但母后的病症需静养，为防悠悠众，还望大祭司遵守本分，此事不为例。”

“你八年前回来的时候我几乎快认不你来:你突然间就有了法力，事不留余地，我怎么拦你你都不听，甚至你睁睁看着他们推倒了所有神女庙！神女娘娘给了我们娘俩那么多恩惠，我们怎么能恩将仇报？”

察觉到姜若羽的视线落回到自己上，宋许意慌忙敛神为董柔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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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盛跪了来。这位在帼洲纵着隐月教圣女的大祭司，在姜若羽面前却乎意料地恭顺。

“娘亲！”姜若羽往前走了一步，坐在了董柔旁，角浮现了一抹笑：“您若真的厌恶傅盛，我就将他杀了。”

时光从不败人。姜若羽和董柔生得很像，只不过董柔的气质偏向于纤弱，惹人怜，姜若羽却趋于大开大合的，先声夺人一便能抓牢人的球。

“大祭司。”后传来姜若羽冰冷的声线，姜若羽也跟着了房门：“听闻大祭司闯了我母后的殿，不知大祭司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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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盛一介文人，五十军去，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此时因着刚才的争吵，董柔的急遽地起伏着，脸带上了几分苍白，看起来愈发显得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