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我再去找她，才发现她已经疯了。这个可怜的女人熬过了三十岁，想回去找你父亲带着女儿认祖归宗，却发现你父亲已经有了妻甚至还有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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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俊喝了个酩酊大醉，抱住孙婉着泪不住承诺：“婉婉，一切都会在我们这一代结束。我绝对不会辜负你，无论你是贫寒还是富有，我们都会在一起……”

宋俊已经不知他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了，真相比他想象之中更要荒诞：原来赵清瑜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女人苦笑着望向宋俊：“我，你父亲，你，甚至于你，我们每个人都算是将赵芳疯的刽手……”

“赵芳这样年轻貌的女人落底层，什么人都想着欺负她们娘俩，赵芳又犟，始终保持着原则，当时我第一次找到赵芳母的时候她们过得很不好，我顺手拉了她们一把，暗地里给赵芳安排了一份工作，想着赵芳能靠工作养活她和她的女儿，之后便不再关注她们……”

“我之后心灰意冷，再无法面对你和父亲，也逐渐恨上了你。我想我那时候大概是生了病，总想着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再次陷宋家这个泥淖，变成这样面目全非的模样去祸害另一个女人，甚至产生了要掐死你的念……”

畏惧赵清瑜，是因为赵清瑜像她妈妈赵芳吧？以为赵芳被赶去之后死了，觉得赵清瑜是赵芳的鬼魂回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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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最后真的伤害到你，所以自己搬了去。直到你父亲弥留的时候念叨着赵芳的名字，我想着或许赵芳活过了三十岁能让他们见最后一面，所以才再次去寻找赵芳母女的踪迹……”

“我那时候才明白自己了什么孽，”女人淌了泪：“我送赵芳去了最好的疗养机构，送那孩上学，资助她创业，看着她越来越优秀耀，但却从不敢现在她们面前……”

“而我也有报应。你小时候那么喜你的父亲，我害怕你父亲知赵芳有了孩之后顾念旧将他们接回来威胁到你，在你父亲偷偷调查他们母的时候，我抹去了赵芳母的踪迹，让你的父亲和以为赵芳早就死了……”

“我们有什么资格现在她们面前呢？”

的报应！”

自己怎么有脸请赵清瑜过来呢？就像他母亲说的，他们谁也没有颜面站到赵清瑜母女面前祈求原谅……

“我们所有人，都不得到原谅……”

宋俊知不是好人，然而世上谁都有资格谴责，受尽疼照料的宋俊却不能。

“赵芳疯了自然无法再工作，我去的时候，她的女儿小小年纪饿得瘦骨嶙峋正在垃圾堆里翻找吃的，到捡瓶凑学费，为了一块骨被狗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