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被敲响，陈文寻和贺其楠溜来。

“什么？”

其实现在，结果已没那么重要了。

“什么？”江依觉得好笑，轻拽她一缕发：“小孩儿，你说我像老母，又说自己像狗，你有没有好一的比喻？”

她已找到自己的剑鞘，心里野蛮生的角落，她愿一去修剪。

她才不会改掉“郁”姓，一辈，都不改。

等她钻来，江依拿着风在客厅等，叫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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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而，以前留发的时候还勉有柔顺的样，剪成短发却如她人一般倔，在江依指间飞。

江依轻笑：“所幸我的炒粉、啤酒、冰淇淋，都不算贵。”

“我们每个人格都有不那么完善的分，只看我们如何去应对。”

“去他妈的，我才不改。”

郁溪继续：“温远那老儿让温涵空告诉我，只要改姓，就能继承温家的大笔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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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当年放弃了一切，只为留住她的命。

“都是你这么一次次纵着她，才让她无法无天！”贺章回以拍桌：“三千字叫重罚？这次她可没那么好糊过去，至少……”

心理医生说：“你不存在任何心理问题。”

“打人？还被发到网上去，造成那么不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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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溪反而惊讶：“可我冲动、莽撞、急起来事不顾后果……”

——这是她第一次听人把分量如山的温远叫“老儿”，连叶行舟都不敢，她的小孩儿却敢。

这倒好办。

江依一句话给她公平，她妈不是疯，她也没从她妈那儿继承任何不好的血脉。

心理医生坐她对面，冷静职业、熨贴人心的笑：“想知你心理测试的结果么？”

第二天午坐在航天院办公室，郁溪已没了前一天的负担，肩膀打得笔直。

她净双手，把江依轻放一边的画作拿起，那句英文诗，是她妈同样字迹清丽的签名——“釉迩”。

郁溪突：“你会怪我吗？”

谈完话去贺章办公室，贺章瞪她：“就算结果没问题，这事儿也没那么容易过去！”

江依搂着她站起，把她扔浴室洗洗澡。

又对贺章满脸堆笑：“罚她写三千字检查怎么样？这次我保证一个字都不帮她写！”

“我拒绝了很多钱。”郁溪说：“我没问那是多少钱，怕被吓死。”

陈文寻对郁溪胡瞪：“你看看你让贺院了多少心！这次必须得重罚你！”

她低声嘟哝：“好像在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