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没哭。

制着声音的颤抖，问杨主任：“还有没有办法？”

江依远远看到一个瘦瘦的少女坐在那里，背对着她，抱着自己的双膝，把自己蜷成了一只虾米。

江依从仓库来，想了想，往镇外的方向走去。

她踩着跟鞋匆匆去了。

傍晚，台球厅。

杨主任看到郁溪嘴更白了，抖了两抖，又被她死死咬住。

“依，难今天香又没够？”混混嬉笑着问。

当石板路变成泥路，江依把跟鞋脱来拎在手里，她走得很快，莹白的脚掌在的泥路上，压浅浅的痕。

脑后一残如血，她今天也穿的是一条红裙，红裙裾翩飞，耳边有乌鸦吱吱哇哇的叫声。

她都已经知郁溪打架受伤了，昨夜郁溪也乖乖让她帮自己药了，今天为什么还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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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扭摇摇晃晃走了，杨主任在她后带着哭腔喊了声：“郁溪！”

江依没想到今天郁溪还是没来。

“你闻你闻，我今天香可是得够够的。”江依嘴上顺着混混，把藕般的手腕往混混鼻前一伸，却只像蜻蜓一般，在混混什么都还没闻到没碰到的时候，又把手腕走了。

她想郁溪一定在那废弃仓库刷题呢，匆匆过去一看，只有满屋的灰尘味和铁锈味，一个人都没有。

她看着郁溪的背影，那么，却那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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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主任叫住郁溪，说了她作为教导主任绝对不该说的一句话：“郁溪，要不你去给程林歉吧，哪怕你跪着去哭、去求呢，他们家不就是要面么？总比你不能参加考好啊！”

连杨主任都看得不忍心了，她在祝镇二中当教导主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郁溪这样的好苗，聪明，肯学，努起力来有那么一狠劲。她叹了气，郁溪已经摇摇晃晃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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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主任摇摇：“没办法，程家关系很，也很会闹。”

郁溪回惨淡的笑了一：“杨主任，我知您是为我好。”

很快，郁溪带她洗过澡的那条溪近在前了。

江依把球杆往小妹手里一：“你再帮我打两局。”

明明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啊。

今天江依打台球又失了准星，怎么打怎么不，昨天她开玩笑说是香没够、所以手气不香，今天混混顺着她的玩笑，猥琐的向她凑近：“我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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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路过前台的时候，又瞥到空的桌：“咦，依，今天你的小妹妹还是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