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郁溪的书本上。

是一糖。

郁溪抬，就看到江依明艳的一张笑脸，丰腴红的间叼着一糖：“小妹妹，请你吃糖。”

这段时间，江依请郁溪吃了不少东西。

脆面，咪咪虾条，娃娃脸雪糕，还有一冰，冻在塌塌的塑料里，一掰两半，一人要，一人要尾。

郁溪喜要尾，圆圆的尾这一端冰更多，江依喜要，尖尖的那一端，起来更有乐趣，江依每次都是最后一碎冰都不放过，成功来以后纵声大笑，斑驳的漆红红沾在塑料上。

这些东西都很便宜，便宜到人均赤贫的祝镇人也能买得起，除了郁溪，郁溪搬到镇上住以后从没有过多余的一分零钱。

这些东西，都是江依第一次给郁溪吃的。

郁溪不知是这些东西本来就好吃的，还是因为这些东西是江依给的才变得好吃，好吃到可以让人忽略那郁的塑料味和糖味。

郁溪每次都说：“我给你钱。”

江依每次都说：“小妹妹，我不要。”

作为换，她会让郁溪帮忙打扫台球厅的卫生，每次郁溪拿刷刷过台球桌墨绿的茸茸的桌面，或者拿扫帚扫地，江依都会跷着笑盈盈坐在一旁，有时哼着小调，有时吃咪咪虾条，最后一嘬沾满粉粉的手指：“小妹妹，你动作很利索啊！”

最后她拉重重的卷闸门，带郁溪去吃一碗辣死人的炒粉。

继脆面、咪咪虾条、娃娃脸雪糕、冰之后，今天江依拿给郁溪吃的，是一个糖。

江依着，毫不在意自己红变得斑驳：“我在戒烟，吃糖代替。”

“为什么戒烟？”郁溪问。

江依着糖笑：“嗓哑了，说话不好听了呀。”

你声音怎么样都好听的，郁溪在心里说。

不过不烟的确对好，这是一件好事。郁溪捡起掉在她英语书上的糖，看了一：“我不喜西瓜味的。”

“还有不喜西瓜味的小孩儿？”江依笑。

郁溪说：“嗯，就是不喜。”

江依想了想，把没多少的糖举到郁溪面前：“其他的糖都分完了，我这好像是青苹果的，你要么？”

郁溪故作平静的说：“苹果我喜的。”

江依说：“好吧让给你吧，谁让我是呢。”

她把青苹果味的糖递给郁溪，自己捡起郁溪英语书上的西瓜味，笑嘻嘻走了。

等江依走开以后，郁溪顿了顿，才把那青苹果糖小心的嘴里。

糖在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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