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刻便痛痛快快地叫了五哥，搞得五舅一阵疙瘩。

他暗斥自个禽兽, 转看向潜离，小狐狸睡得沉却不舒服, 眉心轻蹙着，角都给他之前整破了。

“呔！”观琦炸了，“谁是你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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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祐之一遍遍喊树妖的名字，青吾并不回。

周刻安静地坐在潜离的床前，一双手想去捧他的睡脸, 却总是想起储君周祐之和树妖青吾的模样。

周刻不无遗憾地叹息，观琦看他神，暗自觉得奇怪：“你希望小六飞升？”

“……”观琦克制攥拳的冲动，“前面那称呼就行。”

注视他的时间了, 心底又有那低沉的笑声：“糟蹋他，快啊。”

天雷散尽, 无涯珠碎成千万微光湮灭于世间, 他抱着咬自己咬得起劲的潜离倒在地，七窍都血, 看什么都是猩红一片。

“那我改个称呼，五舅？”

周刻竖了手指：“在睡呢。”

观琦対这厮怎么看怎么不顺，可恨这货得太，要端娘家人的威风训话居然气势不够。

周刻顺从地了，了门厚着脸早：“五哥早上好。”

他不过是挣扎着想看一树妖和凤凰转世的结局，以便窥见自己和狐妖的尽。

观琦也低了声：“你的，来说话。”

于是他袖一挥，在甲板上变一桌椅令他坐，再站直负手，着年轻绝艳的摆一副老大爷的派：“我六弟雷劫在即，我是想把他带回青丘的。”

哟嚯，这大概是娘家人来训话了？

“我问过潜离的意思，他不离开我。”周刻坐姿乖巧，“或者，我能和他一起到青丘去吗？”

这烂糟心。

观琦凉凉地看了他一：“青丘是妖界圣地之一，凡人不了。”

门站着一红衣的五舅，见来的是他便横了眉：“我弟呢？”

那天光破开，结局不过是天与地在上与，遥遥不可相及。

床榻是潜离的白衣, 周刻没得事，捡起来慢慢折好，发现衣襟被他昨天撕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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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这时响起敲门声，里结界起了波动，周刻拉着薄被给潜离掖好，轻手轻脚地起去开。

周刻猛然抬起手给自己一个耳光，恨声：“闭嘴。”

怀里狐妖把他咬得淋漓, 他也舍不得放开，就这样抱着去质问周祐之。

心隐隐有冲破桎梏来兴风作浪的架势, 周刻了眉心，指间缠着潜离的一缕发，仿佛那就是束缚住自戾气的枷锁。潜离在睡梦里嘤了一声, 他连忙松开发，唯恐扯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