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琦笑答：“睡了好一觉，醒神来一舒坦着呢。”

潜离猛地抱住了他，脊背因啜泣而起伏。

观琦也抱住他，底痕闪过光，他轻拍着老幺的脊背笑叹：“六儿。”

“五哥，我……你怎么来了？”

观琦拍拍他：“单独说。”

甲板上哄哄，海上大青蛟盘着船逗小混血玩，潜离泪汪汪地指了自己歇脚的船舱却没走动，意识地需要五哥在前牵着他走。

观琦便带着他而去，秃了一块的大尾现，拍了门把喧嚣隔绝在外，看向他时满目沉重：“前不久，你的命盘动了，是雷劫将至的预兆。”

潜离心知是在天鼎都时发生的事，了睛想仔仔细细把事说给五哥听，观琦摸了他的脑袋轻轻打断：“六儿，那些契机已经无关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和我回家，我们闭关给你设阵。如今有所准备，我不会让你步我前尘。”

潜离又慌又心酸：“五哥，我、其实我如今状况很好，不必回青丘闭关的。”

“你状况分明不好，糟糕得很。”观琦住他的狐耳，声音低沉了，“六儿，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把你地带回家，虽知你执着，未想你的固执到了走火的地步。”

他自怀里的乾坤袋摸一个匣，扣指打开，里面放着一小块火红的狐狸。

“半年前，有人说在昆仑山看见了青丘红狐的影，我地跑去寻你，寻见的却是只披了红狐的白狐。”

潜离垂了，睫簌簌直抖。

观琦把匣收回去，一字一字磨着牙：“你为了一颗无珠，把换了。”

潜离脑袋垂得更低，瑟缩着不敢抬。

“够了，足够了六儿。”观琦揪住他后颈，克制着怒气和心疼，尽量放平语气劝他，“七世劫够多了六儿！这红尘已经游历得够多了，劫数满得不能再满，修炼也到了飞升前夕，未尝过的皆已遍尝，再滞留毫无意义！”

潜离惶惑地摇了：“不是的，并非如此的……”

“你追寻的凡人是一个呼、一个眨之间就会消失的存在！即便这一世修，也不过是拉了一你和他之间的痛苦！六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回过来？两妖都未必同，”观琦咬了牙，“妖与人更为殊途，何苦年复一年、累生逐世地给自己找不痛快？”

追过来的凡人隐匿呼停在转角，听见了这些，齿间发苦。

他闭上等回复，怎样都好，答案早该有了。

“可我不能不呼，不能不眨。”

那狐狸如是说。

大狐狸被回得耳朵直抖，最终忍不住扬起秃了一块的大尾，又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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